“是。”轻抬眼睑，杨戬狐疑的看了眼赵福金。而宫女却是将头死死的垂着，不敢有半点迟疑。

……

“菠萝，去帮我打盆水来。”刚回到后堂寝室，赵福金就往床上一摊，半点帝姬的气势也无。

“呃？奴婢这就去。”迟疑了片刻，小宫女连忙答道。

“唉！菠萝，你得尽快适应你得新名字啊！”赵福金在小宫女身后轻轻一叹。

此宫女本是选自民间的良家女，自幼入宫，不出意外，将会随着赵福金嫁入蔡家。可是现在，却成了帝姬身边唯一的幸存者。

今日早上，性情大变的茂德帝姬不知因何原因，竟突然给自己改了个甚是奇怪的名字，想到同伴李姓宫女的下场，小宫女不敢有丝毫忤逆。

“菠萝谨遵帝姬令。”小宫女连福身应下。

“呵呵，你不用这么拘谨，这里只有你我，你这样，岂不无趣？那绿儿（李姓宫女）鲁莽，是咎由自取，你自来比她周全，我岂会亏待你？且我身边也只有你一个可信之人了。”赵福金从床上做起，走至小宫女身边，双手将她托起。

至于绿儿的下场，自然是赵福金故意为之。

北宋的历史，异世的赵福金可是对此深有研究。

那李绿儿作为茂德帝姬的贴身侍女，在东京城城破之际，竟不顾帝姬安危，私自偷了钱财逃了出去。没想到却被攻进京城的金兵抓获，为了活命，就出卖了赵福金，她故意将赵福金描述的貌若天仙，引起了金军将领的兴趣。

当时的金军点名索要赵福金，而她的皇帝哥哥宋钦宗因畏惧金人，竟宣已婚的她入宫，灌醉后将她抬去金营。这就是现在的赵福金对李绿儿和赵桓不喜的原因。

“帝姬，奴婢菠萝誓死忠于帝姬。”小宫女的誓言打断赵福金的思绪。

“傻丫头，什么死不死的，我要你长长久久的活着，以后也就你和我相依为命了。”赵福金捏捏小宫女的脸颊，嗯，手感不错，就是瘦了点。

二人年岁相当，都是十二三的年纪，可小宫女却比她矮了半头之多。

唉！封建制度害死人啊！赵福金心里又是一叹。

“奴婢，奴婢，”小宫女只感动的无以复加，嗫喏半天，也说不出囫囵的话来。

赵福金又劝慰了一会儿，方才恢复如常。

……

“通叟（林灵素的字），你觉得？”宋徽宗内心怦怦直跳，竟不敢说出那人的名字。

“该是教祖无疑。”林灵素思虑片刻，方肯定回答。

他现在已经拿不准赵福金具体是什么状况。刚到通真宫，就被杨戬快马叫回到凝和殿，然后就又听到这么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若说茂德帝姬深居后宫，应该对教祖的信息知之甚少，听她如此述说，应该是教祖张天师。至于她为何会突感头痛，想来是因教祖已位列仙班，不能让帝姬窥得他的真实样貌，也是有的。”林灵素解释道。

“嗯嗯，甚是，甚是。听通叟你这么说，我总算是心下安稳了。”宋徽宗激动的不住的搓着手。“那照通叟你的意见，我应该如何安置茂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