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嬢嬢,可是臣莽撞,有什么不妥?”郓王疑惑。
“三哥,不是我不让福金见你,只是现在,就连我想见她一面都难。”思虑片刻,郑圣人决定如实相告。
“怎么?可是福金犯了什么错?”赵楷第一反应就是赵福金被软禁了,难道和向自己透漏消息有关?
“软禁倒谈不上,只是官家前日将福金挪去了延福宫的凝和殿,说那里清静,让金儿好好休养,外人无事轻易不能打扰。”
郑圣人对此也有些疑惑:茂德前些日子身体出现状况,久病不治,最后由林灵素出面之后,才有所好转。眼下茂德出嫁在即,官家竟仍没有让茂德回来的迹象,可为其置办嫁妆等一应事宜程序仍在继续。
“可是身子不适?”赵楷关切的问道,只要不是软禁,就一切好说。
“这个,我也不甚清楚,不过,我知是通真先生在守着。我想金儿的身子应该无碍。”
后面的话,郑圣人没有明说,但赵楷清楚,凡是和林灵素扯上关系,恐怕不能善了了。
那太子正对林灵素恨之入骨呢。
二人说这番话前,自是已遣退了殿内诸人。事后,郓王就告辞出了坤宁殿,在殿外踌躇片刻后,一咬牙,朝延福宫的方向走去。
再说被太子府詹事耿南仲派去郓王府的管家老吴,此刻正忐忑的站在自家老爷书房外。
自己只探听到早些时候除了杨戬到过郓王府,再无旁人。然后就正好碰到郓王出府,眼看着他又进了皇宫。在宫门口等了大概一个时辰(相当于现在的两个小时),再次看到郓王出现,就又跟着他到了延福宫。
可以说,一个上午,自己尽跟着郓王转圈了,也不知这些对老爷是否有用。
也不知过了多久,书房内终于响起耿南仲的说话声,老吴忙扫了下衣衫的下摆,随即躬身进去。
“你说,郓王领着物事去了延福宫?”听完吴管家的述说,耿南仲沉吟着从书案后站了起来,捋着稀松的山羊须边踱步边沉思。
“是啊,阿郎。小的亲眼所见,郓王亲自抱着个木盒去了延福宫。”吴管家复又低头想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对了,郓王在宫外正好碰到一个道士,不过二人招呼都没有一个,就别过了。然后小的在外等了一会儿,又怕老爷在宅子里等的急,就转身回来了。”
“道士?哦,那八成是通真先生,那老道经常出入延福宫,倒不足为奇。只是这老道和郓王当真不熟吗?会不会是你被发现了,他二人才装作不熟悉?”
耿南仲想不通,按他的理解,这林灵素既然已经得罪太子,必然是站队郓王的。这一下得罪两位皇子,是为何意?
“阿郎,小的肯定,断无人发现小的,也许郓王和通真先生本就不相熟,先生既已取信于官家,想来不会与各王孙贵胄走的太近,以免官家误会。”吴管家认真说道。
“嗯,对对,经你一说,确是这个道理。”耿南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