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宋徽宗着急去练习新的的延年益寿之功法,实在没空在这耽误工夫,否则,朝廷养这些士大夫有何用。
众朝臣当即恭送宋徽宗,而宋徽宗却是看都没看依旧跪在地上的太子赵桓一眼,急匆匆的出了紫宸殿。
片刻之后,大殿内就仅剩下赵桓一人。众臣犹如躲避瘟疫一样,顷刻消失殆尽,耿南仲作为太子詹事,此时也不敢上前,只在殿门外安静的等候。
诺大的羞耻感侵袭着赵桓,他从没想过,爹爹竟会如此不顾他的颜面。当庭训斥也就罢 了,退朝时竟连一丝安慰之语也无。
现在,难道丝毫也不顾忌了吗?就那么希望他最宠爱的儿子代替自己吗?
绝不!我乃大宋朝嫡长子,名正言顺,岂能让你们遂愿!……
赵桓再站起身时,又恢复往日亲和的模样,仔细的将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轻轻拍去,这才施施然向殿门走去。
“殿下,您?”耿南仲担忧的眼神中带着丝丝欣慰,太子终究要成长起来。
“老师,走吧,我们回太子府。有些事,还需请教老师。”赵桓淡淡的回应。
……
“老师,你说郓王进去延福宫,却是没有见到官家,只是去了凝和殿?”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刻意打听,再辅以利益,总能窥得一丝真实。
现下,赵桓已经得知凝和殿住着赵福金,也隐隐感到,这个茂德帝姬突然入了道教,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只是原因,他确实无论如何也猜测不到。
“回太子,正是,下官打探得来的消息是,郓王应是给帝姬送新婚之礼,只是,可惜了。”说完,耿南仲嘴角一挑,“不过,下官还是认为,只要太子在位期间,不出差错,韬光隐晦,就是最好的应对之法。”
“呵呵,我又怎会不知老师说的没错,可是他们的做法,着实让人愤懑,有时难免控制不住。”赵桓苦笑道。
自己亲母去世的早,外祖家的势力又不甚得力,又没有兄弟相帮,所占的无非只有嫡长二字,所以这些年在太子之位上才战战兢兢。
“太子,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太子忍得一时,他日功成,一些人还不是案板上的鱼肉?”耿南仲劝慰道。
“唉!我眼下最相信的也只有老师您了。老师的教导,桓永生难忘。”赵桓忽然躬身,深深作揖就要下拜。
耿南仲忙上前稳稳托住,眼中隐隐有泪花闪现,“下官何德何能!”
好一派君臣惺惺相惜之景。
……
再说郓王赵楷,经过一晚上的冷静,被赵福金蛊惑的那颗灼热的心不免有所冷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