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微张着嘴,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觉怅然若失。
……
和徽宗一样,现在的秦毅也是愁肠百转,他自然知晓官家的提醒,但自己和茂德帝姬接触了几次之后,虽带有几分功利之心,但却也不由自主的被她引,总觉她比自己见过的所有女子都要洒脱。
有时,他希望自己不要把帝姬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官家,但也知道,这纯属徒劳,除了自己和王禹,在暗处,肯定也有他人在盯着。
他,虽然依然是他,但一旦入了宫,所代表的就不再是自己,还有背后的整个家族,他可以不在乎别人,但是一向宠爱自己的父亲,还有那位自己一辈子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喊一声“娘”的女人。
自己之所以同意父亲进宫,固然因为想寻一份好前途,但更主要的,希望有朝一日建功立业,恩及小娘,从而在她有生之年,能听自己亲口喊声“娘”。
“唉……”秦毅无声长叹。
“哎,秦兄,你这是咋了?可是官家说了什么?”
饱饭后的王禹,心情好了许多,再加上昨个秦毅在帝姬面前的仗义出言,又是头次看到秦毅如此垂头丧气,王禹不由担心询问。
“哦,没事。”心中想法自是不能对人言,秦毅有些不耐。
“秦小四,你别不识好人心,你当咱想关心你呢!若不是昨日你,”见秦毅对自己爱答不理,王禹不觉有些火气,可说着说着,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罢罢,也是咱多情了,觉得你秦毅也算是可交之人,既如此,不交也罢。”
看王禹说的真切,秦毅也认真起来,“王兄,你误会了。”说罢,又是一声长叹,“我实不知该如何向王兄说起。”说着,警觉的向四周望了一圈,压低声音道“王兄,你看这茂德帝姬如何?”
“嗯?秦兄这是何意?”王禹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王兄,”秦毅靠近王禹,再次将声音压得极低,“王兄,你观这茂德帝姬,为人处事当如何?”
接着就将自己在徽宗寝殿处所生之事,挑拣着和王禹简单说了一遍。
“照你这样说,官家在防备茂德帝姬?”王禹不可置信的问道。
不错,秦毅无声的赞赏的看了眼王禹,脑子转的挺快,还不算太笨。
“我想,防备倒谈不上,只是不会完全相信罢了。”秦毅思索着回答,“若是一开始我们的作用仅是看管,看管帝姬不被人打扰,那现在应该又多了一层监视之意,因为目前,除了菠萝,只有我们和帝姬接触的最多。”
“可这些和你问我的问题有何干系?我们只要将自己看到的回禀官家即可。”王禹疑惑问道。
秦毅无语的斜了眼王禹,刚还夸他聪明呢,娘的,收回刚才的夸赞。
王禹左右看了看,更加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