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长生不老比起来,宠爱的儿子,又算得了什么?
“爹爹,不瞒您说,不单单是为了三哥,更是为了我泱泱大宋。”赵福金从椅上站起,深深福了一礼。
“哦?此话怎讲?”
“陛下,”赵福金攸的变得郑重,看向宋徽宗的目光神采奕奕,竟像是能看穿徽宗心底最深的幽暗,惹得徽宗不自觉的转头看向别处。
“陛下,茂德既已入得我道,又被封道真天师,自当弘扬我道精神,替天下黎民考量。而郓王此行,不说凶险万分,但也颇多波折,所以茂德万不能让郓王独往。”
一席话说的慷慨激昂、情真意切,此时的赵福金甚至怀疑,自己来此世界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这个。
就连徽宗也被赵福金的情绪感染,眼中的质疑散去一些,但眉头依然紧蹙,“郓王此行不顺?”
“啊,是。”赵福金眼神躲闪,似是不敢正视徽宗,“不过爹爹放心,有福金在,不会让三哥受一点损伤的。”顷刻,赵福金又恢复成小女儿姿态,祈求的望着宋徽宗。
似乎刚才的那番慷慨陈词不是她说的一般,显然,徽宗也有此疑惑。
“金儿,你身体可有感觉不妥?”宋徽宗思量着,不知该如何开口,有种眼前的女子不是赵福金的感觉。
“没有啊,爹爹为何如此问?”赵福金眸光锃亮,耀的徽宗竟一时心神恍惚。
徽宗连连咳嗽几声,强定心神,再看向赵福金,却再没有刚才的感觉。
奇怪!难道方才慷慨陈词的不是茂德?
此念头一起,再也消散不去,不停的在徽宗脑海中旋绕。
难道中间片刻,和自己对话的是教祖?否则怎么解释福金一介女子竟会如此心怀百姓?也能解释金儿性子的变化莫测。
这么一想,徽宗更加肯定,自己肯定是见着了教祖张道陵无疑。
“哈哈,金儿啊,”想通了以后,徽宗兴奋的有些忘乎所以,立时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呵呵,爹爹是担心福金,金儿你自小不曾出宫,一出宫就要远行,潼川府不比江南,又有灾情,爹爹实在担心。”
说着,稍一停顿,又紧接着说道,“不过,茂德既然心系百姓,爹爹自不能违你心意,爹爹自会为你安置妥当,护你和三哥周全。”
看徽宗急切的模样,像是怕自己反悔一般,急急下了保证,而且说完,期盼的看着自己,赵福金不觉有些想笑。
“金儿谢过爹爹。”赵福金连忙正色道:“走之前,还有一事,”
“何事?”徽宗竟不待赵福金说完,迫切的打断了她的话,且没感到丝毫欠妥。
“咳咳,金儿希望爹爹能继续练习那八段锦,每日不断,等金儿回来,若爹爹身体许可,方可练习其他。”
“对对,金儿说的甚是有理,啊不,啥是八段锦?”
“呀,是金儿的不是了。”赵福金忽然捂嘴一笑,一脸歉意,“我听林灵素说,他曾教授爹爹一套教内炼体之法,金儿观察之后,倒是和金儿知晓的八段锦颇像,这才一时口快。”
还算林灵素有良心,将自己偷师的事情圆了过去,徽宗暗暗舒了口气。
不过,他忽然反应过来:金儿竟直接叫通叟名讳,自己都不曾在人前如此,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