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夫乃舒州(今安徽潜山县)人士,,与那王氏母家同乡,也算知其根底,且这王氏有一表妹,说起来你们定也听说过,”说到这,山羊胡幕僚停下来,观察众人反应,见他们均一副求知模样,才又满意的说道:“在词之一项颇有名气的易安居士。”
“啊?可是京东路提刑李格非文叔之女,建康守官赵明诚德甫之妻李氏易安。只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
韩姓幕僚说完垂头思索一会儿,再抬起头时,却是看向郓王赵楷,“听王爷说起今日之事,下官倒是觉得那吏部尚书卢立之是个干做事之人,或可争取一二。”
“嗯?”郓王还沉浸在蔡京府上的趣事里,对于韩姓幕僚的话,显然没听进去多少,
“郓王?”有人提醒。
“啊,对,卢尚书啊,”赵楷反应过来,频频点头,“是挺不错,不过据我观之,此人说话直来直去,单刀直入,只是少了些趣味,那位户部侍郎唐恪倒算机灵,说话做事,让人有亲近之意。”
闻琴弦而知雅意,众人皆觉察到,郓王赵楷八成看不上直筒子的卢尚书,不过想想也能理解,郓王脾性最肖徽宗,惯会附庸风雅,对于卢尚书那样一点就着的炮仗,怎能容忍?
不过,郓王现下最要紧的不应是尽多的拉拢朝廷官员吗?只要能帮自己做事就好,怎么还如此挑三拣四?
韩姓幕僚自然想到了这点,还要起身再劝,却被身旁的幕僚一把扯住,见他隐晦的朝自己直摇头,这才作罢。
……
赵楷虽然一夜未睡,但出发时,精神确实异常抖擞。
坐在马上的他,一身将军常服装扮,又长相俊朗,英姿飒爽的端坐在马背上,伸长脖子做仰望状,貌似在等待心爱之人,很是能吸引在西华门外南来北往的娘子婆子们。
都纷纷驻足观望,这是谁家的好儿郎?好一副气派、风流模样。
是否有婚约在身?自己能否嫁与他?能否成自家贤婿?……
在如此多的小娘子注视之下,此时的赵楷也颇为配合,竟隐隐有卖弄之意,毕竟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虽已成婚多日,但也架不住被人如此围观,他的面上不时浮现焦急之色,惹得一众娘子或赞叹,或神伤。
时间又过去良久,久到郓王赵楷再也保持不住挺拔的身姿,脸上肌肉忍不住抽搐,周围的娘子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就在赵楷再也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通道的尽头终于出现一群人影。
没错,是一群。
赵福金也很无奈,本就是为了方便行事,才只带了秦毅出门,没想到,刚走出凝和殿不久,就迎头碰上几个侍卫亲军打扮的人。
来人走到赵福金面前,直接跪下,惊得赵福金一愣,待注意到秦毅若有所思的神情,赵福金也强自稳下心神,微笑看向来人。
几番问话下来,赵福金已基本确定这些人应该是宋徽宗平日安排在自己身边的那帮人,咳咳,实是这几人中有一魁梧的胖子,名曰袁留长的,长的颇为憨厚,嘴又快,三言两语就让赵福金得到了关键信息,领头人想阻止早已来不及,只想尴尬的钻进地底去。
只是这次不知是何缘由,徽宗竟将这些人直接转为明处。 这是赵福金唯一的不解之处。
是以,当赵福金出现在赵楷面前时,已变成浩浩荡荡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