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往外冲。
“安儿啊!”白夫人一把拉住她,聪慧如她,自也是一早看出,这场祸事怕是只大不小,急的直掉眼泪,“老爷,您,您救救安儿,咱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啊!可怎么舍得?”
“救?如何能救?你可知,那少年是什么身份?得罪了他,不单安儿,就连你我,恐怕也难逃劫难。”
白驿丞瘫坐在椅子上许久,心如死灰一般,却也莫名的平静下来。
“罢罢罢,就让我只身去请罪吧,是死是活,夫人和安娘且在此耐心等待。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我们一家一同上那黄泉之路。”
白左之一撩衣摆,就要离去。
“爹爹,安儿错了,安儿蠢笨,这才害了爹爹、妈妈,安儿以后再也不会了。”
白安儿跪在地上,拉着白左之的手臂,满腹懊悔。
她应该早就想到,既然爹爹腾挪出院子给那人住,那人肯定是了不得的贵人,现在,她懊恼的只想一死了之。
“安儿,起来。”白左之心疼的无以复加,“是爹爹的错,爹爹没有好好教导你,以至于你才如此单纯良善,不知这世间险恶。好了,打起精神,说不得那少年也同安儿你一样良善,那就还有一线生机。”
……
赵福金的心情很不好,极其不好。
一波又一波的绞痛袭来,不断的侵扰着她。
胡乱扒了两口饭,就再也没了胃口,窝在榻上,身上依旧没有一点热气。
赵福金不由的烦乱至极,想找人发下脾气,可是身前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才想起,秦毅被自己撵去用饭了,白驿丞派来服侍的女使自己看着碍眼,也让她们离开了。
正在赵福金惆怅、长吁短叹之际,室外竟传来说话声。
“站住,何人来此?”
嗯?竟是秦毅,这家伙吃饭这么快的吗?
赵福金伸长脖子仔细倾听。
“下官清河县驿丞白左之,特来向衙内请罪。”
是向我请罪?为何?我好像没跟他打过交道吧?
赵福金坐直了身子,就听到秦毅回答道:“白驿丞稍等。”接着就是铿锵的脚步声。
“秦毅,我都听到了,让他在厅堂等候。”
正好无事可做,也许能借此转移下注意力,在秦毅敲门请示之前,赵福金就急忙开口说道。
“喏,衙内。”
……
赵福金简单收拾一番,到达大堂时,白驿丞正拘谨的站在厅堂中间,秦毅则在门口等候赵福金。
听到脚步声,秦毅就知来人是谁。
只是在注意到赵福金苍白的脸色之后,不觉变成担忧的神色,但又很快清醒,连忙低下头去。
“衙内。”低低唤了一声。
“嗯,随我来吧。”赵福金随意说着话,忽又不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哎,你是不是也觉得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