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可没心思为难与我,怕是正为重新笼回官家心意殚精竭虑,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得罪郓王,郓王那骄横的性子,岂会白白吃这哑巴亏!更何况,我堂堂太子,岂会怕他一老货!”
这番话说的甚是有理有据,又斩钉截铁,不由让耿南仲怔了怔,片刻,心中顿生欣慰:太子终于成长了。
“太子分析的甚是,看来,下官的确是老了,不如太子思虑周全,臣即使现在离开,太子也能独担大事了。”
“老师说的哪里话,只有您在我身边,我才能感到安心。”
赵桓听出耿南仲的言外之意,不过是试探自己心意,只能连忙安抚。
蔡京独自走在宫道上,两边林立着肃穆的皇宫禁军,若是以往,蔡京定如在自家一般闲庭信步一番,可是今日,他竟觉察出一丝丝森然之感。
蔡京身子猛地抖了抖,不知是为这些禁军,还是这冷冽的天气。
此时,他亦注意到本该转去太子府的两具身影,不知为何竟在路口停住,貌似二人又看向自己,蔡京一时踟蹰起来,不知是该继续前进,还是停下来等二人自行离去。
正犹豫间,那两具身影竟又重新动了起来,很快就消失在去往太子府的通道上。
蔡京不由松了口气,既然自己方才主动示好被拒,自然再没有交谈的必要,只是,自己真的要好好打算打算了。
夜宴,今晚的夜宴,也许是一次机会也说不定,该选择谁呢......
朝堂上的风波,赵福金自不知晓,也不想知晓,她现在满头满脑的就想赶紧到家,在自己的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当然,再有个温香美玉在怀之类的,赵福金也是不太介意的。
是已,赵福金果断拒绝了赵楷要送其回凝和殿的贴心建议,双腿猛地一夹马肚,一人一马,就在城内的中心大道上驰骋开来:哈哈,我的小菠萝,你家帝姬我回来了。
“这,这,茂德怎的看似有些急切?”赵楷疑惑的看向秦毅,又很快失望了。
这厮看样也不知原因。
“既如此,你快快跟着去吧,她这般鲁莽,若有个意外,真怕她摔马下来。”说完又“呸呸”两声,自己这乌鸦嘴。
“嗯。”秦毅无语的瞥了眼赵楷,简单的回应一声,直接打马离去。
“哎呀呀,这,这个秦毅,简直过分,怎能如此和郓王说话?”钱台多忽然大喊大叫起来,“郓王放心,我这就追上这小子,定带他回来给您磕头赔罪。”
“你确定你能将他带回来?”赵楷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
别以为我不知你是故意如此,就是怕我会因此怪罪于他吧?
钱台多在赵楷清冷的眸光中无所遁形,只觉自己被看了个通透,不由暗自感叹:果然是和茂德帝姬待得久了,竟也学的几分精髓这挖苦人的功夫,只是苦了自己这老实人。
“嘿嘿,郓王,您还不了解俺,只要您一声令下,俺定是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