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太太处领来棉花,这棉花一看就不是新的,里面掺了好多旧棉花,重新弹得,就这,老太太也没舍得多给:“你絮那么厚,别人的就薄了,每个棉袄都是有数的。”
我笨手笨脚地在小花的帮助下终于将3件棉袄做好了,虽然针脚有些歪歪扭扭,长长短短,但我心里很自豪。
对于一个只会补袜子、缝扣子的人来说,这已经很不容易了。这可是我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啊,我这两只手都快要废了。
小花看到我的成品,很诧异:“二嫂,你这个款式真特别。”
晚上三个人都试了试,铁蛋的专门做大了一些,孩子长得快,明年还能再穿。
我提前打预防针:“不许嫌弃啊。”
我一边帮铁蛋试,一边告诉二栓怎么穿。
男人嘴上说:“只要是媳妇做的,就不嫌弃。”两个胳膊一伸,头一钻,往下一拽,就穿好了。
男人夸道:“媳妇,这棉衣虽然样子怪了点,你别说,穿脱很方便,领口也暖和。”铁蛋也说穿上很舒服、很暖和。
你们满意就好。
老太太听说后,也过来瞧了瞧,一阵咋舌:“咋看着这么怪,幸亏是穿里面。”
我又一鼓作气,用细棉布给自己做了2套内衣,这些日子,一直真空上阵,很不舒服。
二栓还拿起来仔细摸了摸,问我这个是干啥用的,我一把夺过来,回了句:“你别管。”后来换洗的时候,我都是偷偷挂在屋里不起眼的地方,生怕他再问东问西。
我又找来二栓给我鞣制好的兔子皮,给铁蛋做了个毛坎肩,穿在棉衣外面。铁蛋穿上可高兴了,说比棉衣还暖和。
那当然了,这皮毛能是那薄棉袄比的。
二栓看了看确实很实用,家里还剩余的只能再做一件,于是专门从我这申请了些钱,去邻村几个猎户家里搜集了些皮子,这样三人都有了一件。
我想到老太太给买了布和棉花,总得回点什么,又给老太太和老爷子每人做了一件。这又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前后两片缝在一起,容易得很,关键是能体现咱有孝心不是。
老爷子套上毛背心,说确实暖和,穿着还出汗呢。老太太则想起以前都直接卖的猎物没有提前剥下皮毛,不禁心疼不已。
老太太转手递给我一个包袱,呀,这是有来有回吗?
老太太说:“这是铁蛋小时候的衣服,除了里面那件绣着花的,是铁蛋亲娘范氏做的,其余都是我和老大媳妇做的,你收着吧,等孩子出生了,估计能用得到。”
我就说怎么从没看见过铁蛋之前的衣服,还以为是给小宝穿了,原来是老太太都给收着呢。老四媳妇那挑剔的,估计是看不上。
我打开后,一眼就瞅见那件绣着花的,衣服是细棉布做的,前面绣着一朵并蒂莲,莲花下面还绣有两行小字: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怎么给孩子的衣服上绣这个?我不解,这不会是什么犯罪证据吧?
装作不经意地问二栓:“铁蛋亲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二栓只说那范氏有些傲气,便不愿再多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