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辞暮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
主仆二人撸着袖子手里各拿着一把虎铲在大树底下松土,两人脸上皆是泥土,但依旧玩得不亦乐乎。
元司遥甚至会将铲出来的虫子捏在手上拿去吓唬人!
粗鲁,哪像个女儿家,徐辞暮心里想着。
而他还从那些草药中见到几株眼熟的药材,这不是元司遥在自己温泉旁边拔的药草吗,这些药草都极其珍贵,但都不易养活,所以自己才将他们种在温泉旁边,为何元司遥随意将它们种在大树底下都活得比他的好?
“郡主好雅致!”
徐辞暮摇着手里的折扇,一身白衣走了过去。
“哟!”元司遥偏过头看向徐辞暮:“稀客啊,花涟快,给徐公子倒茶!”
元司遥站起身来,向生也跟着站了起来,徐辞暮看着元司遥身后的男子,看着十分清瘦,但不难看出眉目间还是隐藏不住的英气。
“元郡主重新招的仆人?”
以前元室友遥走到哪都是这个名叫花涟的丫头,这有些面生应该是才招的。
元司遥一屁股坐了徐辞暮旁边,端起一杯茶水递给了徐辞暮:“徐公子特意过来就是为了看本郡主的下人?”
徐辞暮看着元司遥手上的茶盏,又看了看全是泥土的手,元司遥的手长得细长白煞,竹节一般的手甚是好看,而且不都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吗?
但他认识元司遥开始她似乎都十分不在意,不是徒手拔草药就是把自己的手弄得黑漆漆的,再者就是今日在这松土,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
徐辞暮反手拿着另外一个茶杯给自己倒 一杯茶水,元司遥撇撇嘴将手收了回来一饮而尽手中的茶水,然后将茶杯放下拿手在自己衣裳上蹭了蹭。
在场除了向生惊讶元司遥的行为之外花涟与徐辞暮毫无反应,早已经习以为常。
徐辞暮也不和元司遥拌嘴,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今天的目的。
“我药铺来了一个病人,我不知该如何医治,所以便来郡主这讨教一二!”
“哟!”元司遥挑了挑眉:“还有徐公子医治不好的病人?”
徐辞暮也不感到羞愧,在医学这方面他可谓是拿得起放得下,经过元司遥两次的看诊他已经十分佩服元司遥的医术,也承认其在这方面的造诣颇高。
元司遥和徐辞暮并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话在花涟和向生心里激起了怎样的骇浪,徐辞暮是谁,远近闻名的神医,居然还有他医治不好的病人。
这不是重点,人非圣贤,谁都有不会的时候,但这来向元司遥讨教就让人十分的惊悚。
花涟想的是:她家郡主何时医术这么高明了,她以为郡主弄这些草药不过是一时兴起略懂皮毛。
向生想的则是:他在上京城这么多年,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这个传说中的郡主何时会的医术,而且他一直忽略一个问题,元司遥可比他还要小上两岁啊!
徐辞暮丝毫不要脸的拍马屁道:“所以在下这不就来请郡主去瞧上一二了吗,在下道行太浅,实在是无法与郡主相提并论!”
元司遥毫不客气的又束起了她的小拇指,鄙夷的看着虚伪的徐辞暮。
“这是何意?”向生不解的偏过头小声的问花涟。
花涟偏着脑袋小声回道:“就是瞧不起的意思!”
“花涟,去屋里拿我的小背包出来!”
元司遥鄙夷是鄙夷,但不会拿治病赚钱开玩笑,起身就打算和徐辞暮一同去瞧瞧。
花涟去屋里将元司遥的背包拿了出来,一时之间这视觉效果直冲徐辞暮和向生的眼里。
“这怎么这么丑!”徐辞暮嫌弃的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