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吭——吭——”
楼中人问:“来者何人?”
朗月抬头望去,“开背虾。”
她歪了歪脑袋问:“你想看看我的虾线么?”
——
系统:
[十岁、崎城北城区土楼、四月、登记入场。]
[十岁、斗角场、四月、首战:捷、重伤。]
——
[宿主,宿主,我们逃跑好不好?]
[这里……这里的人都是疯子!明明是比赛为什么不能认输啊?]
——
朗月看着眼前这个同她差不多大却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她望向裁判。
还没有宣布我胜利吗?
她望着地上失去意识的对手,缓缓退后。
就在她转身准备爬下擂台时……
轻微的脚步声?
“嗒、嗒”
后心传来刺骨的冷意,朗月下意识重心右移。
“噗呲——”
带着铁锈的利刃透胸而出,系统的声音在脑内炸响。
朗月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胸腔中的利刃在持刀者的控制下开始拧动。
会死……
重心后移,迎刀而上!
“噗嗤——”
刀刃完全完全没入朗月的身体,背抵刀柄。
我比那个女孩矮……
朗月双手向后,“咔——”,拧断了对手的脖子。
“嘭……”
听见尸体倒地的动响,朗月抓着胸口透出的刀刃,捡起掉落在一旁的自己的匕首,她补了两刀。
胸骨角平对第二肋,在三四肋间隙贴着左右胸骨外侧下刀,管这人心脏是偏左还是偏右?
确认自己的匕首扎破了对手的心脏后,朗月才松了一口气。
她完成了两世为人的第一次杀人。
朗月拿到了自己的战利品——金疮药。
她拔出了那把锈刀。
没有做噩梦,也不曾回忆起那个女孩空洞的眼神,朗月平静得可怕。
她再一次被自己提醒:你对生命缺乏敬畏。
——
[十岁、斗角场、四月、次战:捷、重伤未愈。]
[十岁、斗角场、四月、三战:捷、重伤感染、高烧不退。]
[十岁、斗角场混寝、五月、因故屠寝]
——
三日一战,新人三站过后就不再能被单独关押。
朗月站在腐尸与骨血间,耳边是隔壁铁笼中女孩的哭喊声,再远些的牢房里传来了混乱的吟阿,其间还混杂着一些兴奋的秽语……
“哐哐——”
狱卒敲了敲铁笼,朗月回头,她的左眉上方有道裂口一路蔓延至发顶,细碎的黑色头发间混着鲜红的血,扒在森白的颅骨上。
她问:“是他们先准备动我的,我没违反规矩吧?”
狱卒沉默了一会儿,“没有……”
苍蝇在耳边嗡动,她置身地狱,仿若恶鬼,却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