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较为轻便且较好抓握的铁碗就成了打架论人脑袋的最强“凶器”。
当然,像朗月这样掰骨制刀的并不是个例,但是一般都会被光速收缴,同时也会被狱卒重点监视。
狱卒一般不太喜欢清理尸体,恶臭跟满地的蛆是他们对惹事犯人的一种惩罚,大多数犯人为了良好的居住环境一般不会在牢房惹事,三日一场的擂台基本可以满足他们的情绪发泄需求。
犯人一般不会逃,因为土楼只有一扇门,它还坐落在封印阵的中心。
崎城北城区,击杀逃犯者,监狱赏灵石百万——从狱卒工资里扣。
在北城,杀人,向来很容易。
朗月乖乖用手把饭吃完,将碗递了出去。
女狱卒从牢房门下丢进来一副镣铐,“好了,小虾子,你被重点监管了,带上镣铐跟我走。”
朗月在狱卒无语的眼神中,大喇喇地将藏在裤头里伪装成裤腰的肋骨丢进尸体堆里,再捡起手铐跟脚铐自己给自己铐上。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挪房了,朗月对流程很熟悉,出了门,也不用狱卒指挥就直接往左边的检查房走。
在被女狱卒扒光检查后,她领到了一身新的衣服,被关进了二楼。
“咔哒——”
牢房门被关上。
朗月收获了三位比较安静的,身上有大面积烧伤的室友。
树状雕纹?利希滕贝格图腾?——他们被雷劈过。
雷劫的伤是可以被治愈的,这显然不是渡劫留下的伤,这是天罚的雷——受天罚者。
大恶之人。
有一老头摇头晃脑笑着问狱卒:“哟?今初一还是十五啊?”
“明天初一。”狱卒离去。
老头摸了摸朗月的小脑袋,“小家伙,今晚好好睡一觉吧,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你的对手多半是我。”
朗月点了点头,定定地望着老头,她总觉得这群犯人,若是忽略他们身上的疤,他们比起楼下的更像正常人。
楼下的人更喜欢在夜里吹嘘过去,而他们并不太乐意聊他们的“英勇事迹”。
第二天朗月以身中五处贯穿伤、右手粉碎性骨折、右腿骨裂为代价将那个对她释放过善意的老头击杀在擂台上。
唯一一位对她释放善意的人,废了她的惯用腿跟惯用手。
狱卒幸灾乐祸,“哟?废了啊?我们可不会给你药,这个月十五你应该就会死了吧?”
八月十五,中秋,朗月重伤至昏迷,被狱卒拖回牢房里,中级擂二场:捷!
八月十六日,夜,朗月高烧不退,牢内唯一幸存的室友向她发起袭击。
子时三刻,牢房里只剩下一人微弱的喘息。
朗月浑身是血,左小腿骨折,双膝半月板损伤,反杀成功。
狱卒对其评价:一个没什么求生欲,却意外每次都能活下来的怪物。
九月初一,朗月坐在地上,握着匕首,她的对手四肢健全,格外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