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地睁了睁眼睛,只见面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小伙子,慢慢坐起身来,活动了下身子,内心不由巨震:“我这是?心梗好了?困扰我半生的这个该死的病,被治好了?”
梁老子子盯着面前的青年,嘴唇都微微颤抖,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是由于这件事的冲击实在太大,激动之情却仍然表露出来:“年轻人,大恩不言谢,我梁某记在心里!”
“梁老,您这病因为积压已久,还得巩固几次方可全部根除,方才在江边我体力不支,只能做到这样了。”江浪如实相告。
“够了,这样就已经足够了,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感觉如此轻松过,小先生小小年纪,医术通神,当真是英雄出少年,我梁某人佩服!”
“梁老谬赞,小子愧不敢当。”江浪反而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不由谦虚道。
“诶!年轻人,不要过分谦虚,有这份实力,就当得这份评价!”梁老爷子是个耿直之人,说一不二,并不喜欢客套,说话直来直去。
言毕,望向大厅众人:“这是怎么了,我老头子还不会死,你们都来做什么,都给我从哪来回哪去!”梁老爷子望着满屋的儿孙子侄,出言赶人。
众人见梁家栋梁无碍,都心中大定,依言离去,有懂礼数者离去前还向江浪抱手道谢,江浪一一回礼。
“爸,你说什么呢,什么死啊活的,这不都关心您吗,您这才刚刚醒,让王医生替您检查一下吧!”梁老爷子的大儿子,也是梁家当代家主梁锦涛连忙上来劝道。
“检查个屁,我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啊,好了,全都好了,好,好啊!去,把我珍藏了多年的那瓶82年的茅台拿来,我要与这小伙子畅饮一番,哈哈!”梁老爷子大手一挥,对着大儿子喊道。
“爸,您怎么能喝酒呢,你这身体,医生多次告诫不可沾酒的,您还是听医生的吧!”梁锦涛知道现在自家的老爷子眼里只有这个年青人,说完还暗自朝江浪使了个眼色,示意也帮其劝劝梁老爷子。
江浪见状,微微一笑,对着梁老爷子说道:“梁老,如今您病根未除,自是不适合饮酒,不过嘛~”
“不过什么,男子汉,别婆婆妈妈的!”梁老爷子听这年青人说话,似有转机,当下不耐烦道,似极了一个酒中饿鬼。
也难怪,梁老爷子行伍出身,早年还参加过解放战争,每次上战场都是把身家性命不顾,每每冲锋在前。
后来全国解放,军中论功行赏,依功授衔,梁老爷子更是凭借着赫赫战功,获得国家认可,授得少将军衔,军中门生遍布,在这江市算得上是权势滔天,这才能够撑起如今的梁家。
如今虽然早已退休,但在部队养成的喝酒的习惯,早已根深蒂固,不让他饮酒,这无异于要他性命。
“不过,想要饮酒也并无不可,呵呵!”江浪也不再卖关子,娓娓道来:“您顽疾虽未根除,但通过我运针施法,您淤堵经脉已通,适当喝点自无大碍,但不得贪杯!”
梁老爷子听江浪这样一说,满面笑容,似是得到糖果的孩童,还向着大儿子梁锦涛瞪了一眼:“还杵在那作甚,没听小江医生说吗,去去去,拿酒来!”
“这……”梁锦涛颇为为难,抬眼又向江浪望去,带着询问与确认之意。
江浪微微点头:“梁家主,去吧,不会有事的,如果有事,我江浪一力承担!”
梁锦涛无奈,只得挥了挥手,让其管家照做。
有酒怎能无菜?
不多时,梁家大厅圆桌上已经酒菜齐备,梁老爷子坐于主位,江浪和梁锦涛分坐左右。
梁老爷子只因大病初愈,心中大喜,又加之有江浪这等奇人相陪,心情大好,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酒逢知己千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