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笙被剑来捂着嘴拖了出去。
这个傻缺。
姜离这下感觉出来有点不对劲了。
不过清者自清,她这是治病,不是调戏男人,更不是和男人争男人。
她继续扎针。
扎完一面,她喊外面两人进来翻面。
默笙觉得像烙饼,但是不敢说。
平王则说,想穿条裤子。
剑来和默笙看向姜离。
姜离觉得自己像个强迫良家男人的女土匪,为非作歹还带了两个打手。
“穿吧,”她摆摆手转过身去,“穿条宽松些的,能把裤腿卷到膝盖上,方便我扎针的。”
“那,一会儿还用脱吗?”默笙多嘴道。
他觉得,可不能因为避嫌,就避开了重要部位,主要是,这是治病,这是大事。
“一会儿脱不脱,你问王爷就行了,我是不用他脱了。”
平王自己不觉得穿裤子躺着难受就行。
平王安静地躺在那里,只当自己聋了。
他什么都没听进去,什么都没有。
姜离继续给平王扎针。
背面,正面,上面,下面,从头顶到脚底,她都几乎扎遍了。
平王最后吐出好多黑血。
默笙跪在旁边不住地帮他擦嘴。
因为剑来事先警告过他,今日要是敢哭回头就收拾他,所以默笙这会儿只敢偷偷擦眼泪,不敢哭出声。
姜离却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行了,今天就这样吧。王爷您自己看看,这是多少血,要是不好好吃饭,光吐血这一出,您就遭受不住。说不定直接过去了呢!”
她并没有把平王当成特殊的患者,所以说话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
“王妃娘娘,王爷的毒,这就解了吗?”剑来问。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姜离道,“王爷中毒好几年,我说这就把毒都清了,你相信吗?”
剑来默然。
“三日一次,估计也得需要五次。”
半个月时间?那也很快了,剑来难掩激动,恨不能给姜离叩首。
原来,这是上天派给王爷的救赎。
因为他对姜离非常感激,所以等平王略好些,让他去张罗给姜离弄木筏的时候,剑来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王妃能救王爷的命,让他上刀山下油锅,他都在所不辞。
木筏算什么?
“王妃娘娘之前想用回音堂的椽子,属下觉得那也合适……”
“嗯,用吧,看看还能用上什么,从别处拆也行。”
这个王府,也实在没什么好东西给姜离了。
姜离某些方面,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天真烂漫又贪玩,那在能力范围内,平王希望她能够称心如意。
不说对她的感谢,就只说她嫁给了他,平王都觉得对她有一份责任在。
更别说,姜离为他做了那么多。
他很想感谢姜离,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给不了她什么。
所以,姜离想要木筏,这点小小的愿望,平王觉得他应该尽力满足。
姜离若是知道,一定连连摆手。
不不不,我不需要,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想要木筏了。
你们让我的金矿,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不好吗?
可怜她救了平王一命,还要被偷家。
她多惨一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