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道:“他既然恋着你,就让他在这里住下吧。家里若是想他,接回去住一两日,再让剑来把他接来。”
“他现在确实不能走。”姜离声音放得很低,“还得靠他帮忙把金条弄出去。”
剑来虽然进出也能带一些出去,但是到底太慢了,而且大人招摇。
你进进出出,跳来跳去,不惹眼吗?
不如把金条偷偷运到狗洞那里,让元照坐在狗洞里,帮忙往外递。
这样剑来出去接应,听到有人巡逻及时藏起来——有本事的人,得用在最危险的地方。
墙里,姜离默笙他们就可以。
剑来再把金子用马车运走,马车这些,姜离说她会安排,都有人接应。
“按照你的主意来就行。”平王道。
他侧头看向姜离。
“好。”姜离正在给豆蔻看她手中的女贞子:“这样就晒好了,可以收起来。这个补肝肾阴,乌须明目。”
她平时有意无意,都会教豆蔻和栀子一些医药方面的东西。
豆蔻点头,认真记下。
姜离对她笑得很温柔。
平王看着她此刻温柔的侧颜,心底也觉得很软,像春天刚刚翻过的土地,蓬松柔软,带着希望。
默笙满脑子都是平王,“乌须明目好啊!娘娘,您给王爷配点吃,王爷都有白发了。”
“啊?有吗?我怎么没看见。”
“小的昨天才看到一根,偷偷给拔了。”
“那行吧,吃点,还补肾呢!”
平王:“……”
他建议换个话题。
没人能听到他心里的建议,所以他就自己开口吧。
“上次跟你说了,你继父是被恒国公府大夫人派人所伤,你说你会自己想办法,现在想出来了?”
平王第一时间,就让剑来告诉她调查结果了。
而且也告诉姜离,如果需要剑来帮忙,那就直说。
他自己,应该是帮不上什么的。
然而已经小十日过去了,姜离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难道,她也没什么办法?
平王明白无能为力的那种悲愤。
他自己经历过,所以不想姜离也沉浸在那种情绪中。
所以平王认真思考过,这个忙,或许他还能帮上。
就算他很难把手插到国公府,但是最基本的,以暴制暴总可以吧。
也能让姜离出一口气。
姜离提起这件事情还郁闷。
她郁闷的不是她无能为力,而是“所托非人”!
高老头太不给力了。
这么多天,都不给她带个消息。
昨日,元三一瘸一拐来送饭的时候,姜离忍不住让他把高老头请来。
结果喝了他的酒的高老头道:“平王不是已经派人查过了吗?你还不知道结果吗?我遇到那小子了,就想着你肯定知道了,我再来告诉你,不是多此一举?”
姜离非常怀疑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搭便车。
但是无论如何,她都还得记平王和剑来的人情。
“我有办法了。”姜离回答道。
她岂止有办法,她都已经在付诸实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