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芙向前迈了一步。赵谦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迈到一半忽然想起,对方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自己一个成年男子莫非还怕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想到此处,赵谦不由挺了挺脊背,对白若芙道:“程小姐,有话请说。”
白若芙忽地一笑,霎时间如冰雪消融,脸上又明媚起来。赵谦看得一呆,心想果然是绝色,一时间忘了刚才白若芙的神情,胆子又大了起来。
赵谦道:“程大小姐果然天姿国色,令在下一见倾心。若程大小姐也有此意,不如我们......”赵谦说着竟将手放在了白若芙的肩膀上。两人本来距离就不远,方才白若芙又前进了一步,两人间的距离刚刚够赵谦碰到白若芙的肩膀。
白若芙扭头看向赵谦搭在自己左肩上的手,说道:“赵公子似乎不懂礼数,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良家女子纠缠。为免更多女子因赵公子而无端名声受损,我说不得要教教赵公子礼数了。”
说完,白若芙左肩一沉,右手迅速扣上赵谦的右臂,向外一扭,赵谦瞬时被扭过半个身子。白若芙同时右脚从后面踢向赵谦的膝关节,赵谦腿部一时受不住力,单膝跪在地上,小腿被白若芙踩住,而右臂则被白若芙扭在身后。
赵谦疼地哇哇乱叫,却一臂一腿受制于白若芙,一时动弹不得。赵谦大叫道:“你干嘛?你放开我!”
白若芙轻声道:“嘘......小点声!赵公子若大声将人喊来,丢脸的不是我,而是赵公子你。难道赵公子想让别人看到,你被一个女子按在地上吗?”
赵谦听到此话,立马减小了声量,被一个女子按在地上?他可丢不起这个人!赵谦降低了音量道:“你这悍妇,你快放开我!”
白若芙摇了摇头道:“看来赵公子还是不太懂礼数,少不得要给赵公子加加码了。”
白若芙手中用力,脚冲着赵谦腿部穴位踢去,赵谦立马疼得又大叫起来,想起白若芙刚才的话,又强行减小了叫喊的音量,一时不敢再骂白若芙。
白若芙在边关六七年,见过军队里拷问俘虏或间谍的场景,懂得些军队里行刑的“特殊”手法。这些特殊手法既不会在犯人身体表面留下明显伤痕,却能让犯人疼痛万分。此时她在赵谦身上使的,还不及这手法的百分之一,却让赵谦疼得冷汗直流,心中咒骂不已。
赵谦颤抖着道:“程大小姐,不,祖宗奶奶,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白若芙手上力度不减,寒声问道:“你以后还敢再纠缠吗?”
赵谦立马道:“不,绝对不,小的再也不敢得罪您了,我发誓!我刚才说的都是屁话,您就把小的当个屁给放了吧!哎呦呦......”
白若芙力度稍减,问道:“那对别的良家女子呢?”
赵谦毫不迟疑道:“也不再纠缠!否则您见我一次,便打我一次!”
白若芙又踢向赵谦另一个穴位,寒声道:“若再被我发现一次,就不止是现在这点疼了!”
赵谦心中惊恐,立刻指天发誓。白若芙松开手,嫌脏地拍了拍手。
赵谦小心翼翼地活动着自己快要没有知觉的手臂和腿,偷偷抬眼看向白若芙,见其面如寒霜,但没有看向自己。等腿稍稍回血,赵谦便尽可能快速地一瘸一拐离开了此地。
赵谦走出树林,见白若芙没有跟上来,四周又没有其他人,稍稍松了口气,心想:没想到这程大小姐竟然是个悍妇!幸亏还没娶进门,否则岂不是要日日挨打?母亲给相的什么亲!希望以后千万不要再遇见这个悍妇!再美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