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芙盯着程楚良，重复道：“与疾风将军有关？”

程楚良并没有注意到白若芙神情的异常，点头道：“不错。妹妹你也知道，我向来敬仰白家一门忠勇。疾风将军身为女子，却比男儿还聪慧勇猛，我也很是仰慕佩服。我听闻疾风将军是死于京外五十里的一个小镇外，此次回京，便想去追思祭拜一番。没想到刚到那地方，就被人盯上了。我不知他们的目的，不敢再有所行动，一路疾驰回京。后来的事，你们就知道了。”

白若芙看着程楚良，久久未语。她从不知晓程楚良对白家还有如此情结，也万没想到事情已过去一年，竟还有人守在她上一世战死之处。那么他们的目的，必定是她手中的证据！

程楚良见白若芙和黑鹰都是一副僵硬的表情，在白若芙面前挥了挥手掌，说道：“妹妹，你没事吧？”

白若芙回过神来，说道：“没事，大哥提到疾风......将军，我一时感慨罢了。”

程楚良罕见地叹了一口气，一副忧愁的表情道：“天妒英魂啊！也不知道是谁还一直盯着疾风将军的逝去之地。”

一旁的黑鹰沉声道：“定是疾风将军的敌人，试图寻找与疾风将军生前有联系的故人。疾风手中必定握着对方想要的东西！”

程楚良道：“疾风将军的敌人？这......会是谁？”

黑鹰道：“我会拷问刚才那些探子的。程公子，你此次没有暴露身份，已经是万幸了，否则让他们缠上，你有可能会陷入危险。那些探子我会处理掉，你们不必担心。”

程楚良瞪着眼睛问道：“处理掉？”

黑鹰道：“莫非程公子想让程家暴露于敌人眼中？”

程楚良道：“呃......可是敌人究竟是谁？疾风将军怎么得罪他们了？莫非疾风将军的死也与他们有关？”

白若芙上一世的死亡，对外说是遇到劫匪，白疾风将军一人寡不敌众，被刺杀在当场。也有传言说是，白疾风将军在战场上的仇人，佯装成劫匪，将其半路截杀。因此，世人并不知晓白疾风的死另有隐情。

黑鹰道：“程公子，你若不想把程家拉下水，暂时先别问了。”他看了一眼白若芙，又道：“也许在适当的时机，你会知道的，不过暂时别去祭拜疾风将军了。”

白若芙适时道：“大哥，之前我让阿仁回府报信了，父亲现在还不知道你已脱险，我们先回去吧。”

程楚良一拍脑门道：“可不是？我们先赶紧回去，祖母估计都等着急了！”

临走前，黑鹰将白若芙拉至一旁道：“对那些探子的审讯，你可想去旁听？”

白若芙面色冷静道：“我可以亲自动手吗？”

黑鹰心中一凛，探究地看向白若芙道：“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白疾风附身了，你不仅知道白疾风的隐秘事，连这性格神情，都与她极像！”

白若芙道：“你就当作是附身了吧。”

白若芙与程楚良双双骑马离去。黑鹰留在原地，神情怔忪，暗自琢磨白若芙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白若芙与程楚良回到安瑞茶楼时，并未见到程颜玉，白若芙找来程家的一个小厮问道：“二小姐呢？”

小厮答道：“刚才二小姐追着大小姐您出去了，阿仁也慌里慌张地跟着二小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