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翊没有否认,大大方方承认,“是本王写的?”
云沁柠火顶到头顶,他怎么能把夜闯单身女子闺房说的如此轻松,“王爷,民女先不问你这两个字什么意思,您作为摄政王,难道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玄翊睨着眼睛看她,满嘴都是嘲讽,“犯法?你去告状去吧!本王把话撂这。
只要有人询问,本王绝对承认夜晚闯进了你的闺房,还看了你的身子,身材不错,你看谁能替你做主?”
云沁柠的脸色青红交加,羞愤难耐,“王爷,您……混蛋!”
玄翊一副欠揍的表情,言语都是浓浓的嘲讽,“云沁柠,你说你外祖父外祖母知道会怎么做?是杀到本王的府邸替你讨回公道,还是把你打包送上本王的床?”
云沁柠第一次觉得玄翊如此的恶劣,她气的眼前发黑,咬唇,“王爷如此人物,可能还是民女得了便宜,民女想知道两清什么意思?”
玄翊的眸子染上恼怒,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子,被男人看了身子都能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
他的眉头一挑,邪肆的话语从薄唇中吐出,“本王看了你的身体,给你送了退烧的药物,这不两清了吗?谁都不欠谁?
不过鉴于云姑娘说看你本王吃亏,这样看,你还是欠了本王,要不要再给本王一个福利。”
这鄙夷的话语让云沁柠难堪极了。
她羞愤的脸色涨红,胸口闷的喘不上气来,不是为了萧府,不是想起他们现在本就艰难,不能得罪玄翊,她定会甩他一巴掌。
她的眸子都是屈辱,她没想到她一片好心想救治玄瑶,得到这样的羞辱。
她的眼泪在眼圈打转,嘴唇咬出鲜血,自嘲,“王爷说的极是,郡主的病有太医,我这个自不量力的草民真的是异想天开,民女告退。”
云沁柠转身就往外走。
玄翊只觉得胸口快炸了,她的眼泪,她唇边的一点嫣红刺的他眼睛发涩,胸闷气短。
还有,她的眼睛真的太美了,黑白分明,盛满了盈盈波光,一不小心就沉沦了进去。
心中对自己说,她就是凭这个迷住他的,不能心软,可心头还是控制不住被她牵动,搅的心头难受极了。
云沁柠刚走到门口就被玄瑶扯住衣袖,大大的眼睛都是恳切,那意思就是我不要姐姐走。
云沁柠强忍着眼泪,“阿瑶,有空可以去国公府找姐姐,我的外祖母派人给我建了小厨房,以后姐姐做好吃的给你吃。”
玄瑶摇头,依旧扯着云沁柠的衣袖不让她走。
云沁柠摸了摸她的头发,正想狠心扯开她的手,玄翊冷声,“本王是本王,阿瑶是阿瑶,你可以随时来摄政王府,会医者不本着治病救人,也不配叫医者。”
云沁柠火气上窜,怎么有如此恶劣的人呢?
明明传言他就是个冷血不讲理的人,她竟然跟他去有牵扯,真是自讨苦吃。
这所有的屈辱都是她自找的,把尊严一次一次送上门让人践踏。
以后她再跟他有牵扯,她就不叫云沁柠。
“阿瑶,姐姐答应你以后会来看你的,你看姐姐也有事情,就不陪你了!”
玄瑶依旧摇头,扯着她去看她自己画的画。
这画笔是她父亲曾经教她做的,五颜六色十分好看。
她被动被玄瑶拉到她画的画前,献宝一般把自己画的画放在云沁柠眼前。
那是一副人物图,画上一共三个人。
虽然相貌画的不太像,但从头饰衣服上,她能看出一个是她,一个是玄翊,一个就是玄瑶。
他们三个人在画上手牵手。
云沁柠心头一片荒芜,这辈子她不会再跟玄翊有任何瓜葛。
这个混蛋,不仅不会护着萧家,说不上她还会引狼入室,加快萧家的灭亡。
他跟君承瀚没有任何两样,都是欺骗,一个为了往上爬,一个为了拿人消遣,一丘之貉。
云沁柠夸了玄瑶一番,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姐姐真要回家了,要不姐姐的家人也要等着急了。”
玄瑶拿出纸,认真写下,“姐姐跟哥哥拉个手,和好了不再吵架,我就让姐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