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松付了钱,见裴乐之东西没拿就走了,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只是在心里感慨一二。
这清醒了的小姐委实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只是希望她行事正常点,别祸及自己。先观望一阵子再说吧,摇摇头,万松理了理思绪,准备把刚才那老板说的话,转述给裴乐之。
“小姐,老板说那日临走前……”,“丹总管”三个字到嘴边了,万松又生生止住,转而换了个模糊的描述,“和您同行的男子付了他三锭银子,让每月送些冰糖葫芦到府中。”
“哦,这样。”裴乐之淡淡答道,其实刚才老板话一出口,她就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让万松去也只是验证一下。
见裴乐之反应淡淡,万松心里直打鼓。小姐真是,和丹总管走得这么近就算了,还整出“主君”的误会来,传到主母那儿,又不知道是什么风波了。
望了望左手拿着的冰糖葫芦,再看看右手的两根,万松心想:上面大人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本来也是丹总管随机调我来服侍的,按例再过一年,我就可以出府了。
虽是这样想,但万松方才探消息的时候,还是多费了心思。许是看在裴乐之给的冰糖葫芦份上,他在离开前,又叮嘱了老板几句:“您的冰糖葫芦照送,但若是有人问起,只说是小姐嘴馋让送进府的便可。”
老板是个久经世情的,心下了然,自然应下。
经过这一段来回询问,主仆二人心里各有一番计较。裴乐之更加断定万松是个谨慎的人,只是这人,似乎对自己没有那么实诚。也许是今天的天气不错,裴乐之走着走着又想开了。或许是因为自己刚恢复正常,羽翼未丰,做下人的,不在她面前多言,倒也正常。
自我安慰一番,裴乐之突然想从万松这儿探听下府中各事。首先的,就是丹枞,她还对丹枞一无所知。二人状似亲密,发展神速,可她对丹枞的事了解得很少,只知道他家累世忠仆。这样盘算着,裴乐之就开始套起话来,“万松啊,钱庄还有多久能到?”
“回小姐,大概还得过十间店铺,小姐可走得累了?”
裴乐之点点头,“你这样说,还真有点,早知道咱们牵辆马车出来了。”
闻言万松立马躬身告罪:“是万松考虑不周,未能第一时间提醒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