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失落似乎只是一瞬,少年早已恢复如初。
“那就别走了,反正我看府里的侍卫们都该练练了。”
洛宁桑:“你……!!”
言少阳笑笑:“我怎么?”
洛宁桑恨恨拍了下水面:“那就快些把衣裳拿来,我急着回去睡觉。”
言少阳往外走去,吩咐了外面的人几句话。
洛宁桑在心里吐槽:这人怕不是有毛病?
阿七拿来了干爽的衣物,一脸疑惑。
“公子要女子衣裳做什么?真是奇怪?”
言少阳随便找了个借口:“想给妹妹买套新衣裳,拿来量尺寸的。”
说完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独留阿七在门外百思不得其解:直接要尺寸不就行了吗?还特意那套衣裙?
言少阳拿着衣裙回到里屋,似乎终于想起来什么。
顾不得自己身上还在滴水的中衣,匆匆放下衣裙便退了出去。
“干爽的衣裙拿来了,洛姑娘可以换了。”
洛宁桑只觉得莫名其妙。
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给谁看?刚刚早干嘛去了?
换好衣裳后,本来想打声招呼再走的,看到正襟危坐的人。
勾了勾唇角。
再次从窗户离开。
走到一半才想起:糟糕,换下来的衣裳忘拿了。
刚要准备回去拿。
“什么人?”
就停留了一瞬,竟然被暗卫发现了。
只好先行离开。
“发现了异常?”
一个暗卫问另一个暗卫。
“似乎有一个人影闪过。”
“追!”
洛宁桑不知道的是:当晚言少将军忙着清洗她换下的湿衣服,天将微亮又爬起来将衣裳收回了屋里。
颇有一股做贼心虚的感觉。
白日里都在想方设法的将衣裳弄干。
而洛宁桑离开后,竟被两个暗卫穷追不舍。
她不想暴露也不想动手。
见到街上前行的一辆马车,闪身躲了进去。
马车里是一位身着青衣的公子。
眉目如画,面如冠玉。
面上虽带着几分病态,那股儒雅的风度和温润如玉的气质却还是无所遁形。
“烦请公子借我躲一下,等下立刻离开,不会给公子添麻烦。”
赶车的随从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有人进了马车。
“公子,您没事吧!”
沈以墨温声道:“无事,好好赶车就是。”
随从惊呼:“公子,街道两旁的屋顶上有人。”
沈以墨看了眼突然闯进来的姑娘,问道:“多少人?”
“好像就两个,像是在找什么人?”
随从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公子!会不会是……”
“不必管!好好赶车!”
“是。”
洛宁桑和沈以墨看起来都十分淡定。
唯独沈以墨额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搭在膝盖上的手握的很紧。
“姑娘为何这般看着我?”
见洛宁桑打量着他,便问。
洛宁桑耿直说道:“公子就不怕我是什么坏人吗?竟能如此淡定?”
沈以墨笑笑:“姑娘似乎也不怕在下是坏人,就不怕在下暴露姑娘的行踪?”
“公子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坏人。”
“姑娘给我的感觉也不像坏人。”
洛宁桑怔了怔,竟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沈以墨的身子突然晃了晃,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
“竹一,快些!”
说完便倒了下去。
洛宁桑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触碰到沈以墨身子的刹那便怔住了。
随后又探了探沈以墨的脉搏。
随即惊诧不已。
“公子竟然中了玄霜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