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
虽然他先前信誓旦旦的说随便苏铭揍自家儿子,话虽如此,这腿还是尽量别打断了吧?
怪难接的。
不过他也明白,苏铭是想给刘宏一些压力,否则他们父子两人这一顿屈辱不是白受了?
在苏铭看来,刘崇上门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个场子找不回来,一切都是空谈。
刘凌叹了一口气,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向自家儿子,似乎在说:你好自为之吧!为父也救不了你!
卧槽!
刘宏整个人都麻木了啊!
他甚至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听恩师说要打断自己的腿?
可看着父亲和恩师“殷切的期待眼神”,他只能认命了。
心里暗暗祈祷,这一次可千万得高中啊!
最近在苏铭的“话疗”下,他的多动症已好的差不多了,没了病症,区区会试还不是手到擒来?
身旁的吕及第和齐佑麟纷纷拍了拍刘宏的肩膀,安慰他宽心。
有恩师在,没意外。
正在三人情深意重之时,就听苏铭语气森寒道:“还有你们两个也是!”
两人顿时身上起了鸡皮疙瘩,连忙竖起耳朵听着。
“若是会试给为师考砸了,为师亲自把你们俩的狗腿一寸一寸敲断!听见没有?”
“……”
两人方才还轻松的表情,瞬间变成了苦大仇深。
我们……招谁惹谁了?
可看着苏铭显然不像是开玩笑的脸色,两人只得低下头去。
“是,恩师。”
唉!倒霉啊!
…………
刘崇下了楼,掌柜的便连忙从柜台跑了出来。
“东家,有什么吩咐?”
这金玉阁正是刘崇名下的产业。
刘崇心情沉重,不耐烦道:“天字七号房的花销给免了吧。”
“啊?”掌柜的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天子七号房住的到底是谁啊?
先是昌平伯府的小伯爷不惜光着膀子丢人现眼也要垫付房费,如今自家东家也要给免去花销。
他眼前一黑,心里无比后怕。
自己一开始还看不起人家呢,这要是被知道了,还不得被丢到护城河里变成冻鱼啊?
“啊什么啊?照办就是了!”刘崇不耐烦的扔下一句话便带着人走了。
却被掌柜的一把拉住。
“东家,可是这银子,昌平伯府的小伯爷已经付过了啊!”
他不敢隐瞒。
“昌平伯?”刘崇眉头一皱,随即释然。
怪不得刘凌无动于衷,原来是傍上了伯爵府。
他面容一冷,笑着露出森白的牙齿。
“哼哼!大哥,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区区昌平伯府,什么都不是!”
昌平伯府。
陶吏坐在床上,身上裹了三床被子,仍旧冻得瑟瑟发抖。
“啊嚏!”
他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骂道:“哪个狗东西又在咒老子?”
这时,一个小厮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小……小伯爷。”
陶吏呲牙,骂道:“喊什么喊?我爹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