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听到这话的武云眉毛皱起，“你之前让我杀了他全家，现在又让我别杀，他妈的，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额，他是在让您放过那个今天被您放了一马的少爷。”司向辉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

“他妈的，这种事情我难道不知道吗！”武云猛地瞪了司向辉一眼，“你以为我是谁？智力低下的弱智，需要让你来在这件事情上提醒我？”

“当然，当时不是！”司向辉赔笑着连连摆手，“我只是说一下，说一下，我的错，我的。您请继续。”

“哼——”武云冷哼一声，重新看向那少年：“所以那个剩下的少爷，你是不打算杀了？”

“当然！当然！大侠，您已经做得很好，做得很好了！至于那少爷，还请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不要杀，不要杀他呀！！”少年连声应着，脑袋不停地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

“行吧行吧……”武云不耐烦地摆摆手，“反正你是委托人，既然你说不杀，那不杀就是了。”

“多谢，多谢大侠！多谢大侠！！”在得到武云‘不杀’的回应后，少年的声音激动地都颤抖了起来，在地上磕头磕地更卖力了。

在他抬起头的时候能清楚的看到，他脑门上已经在往外渗出血来。

“磕头，磕头有什么用？”

没有人理会少年，尽管司向辉看着情绪激动，在那里不停磕着头的少年，在心底是有些不忍的。

但说实在的，只是磕个头的话，倒也算不了什么，毕竟他现在一没生命危险，二还大仇得报。

虽然司向辉并不知道他到底和那已经被灭门的‘郑家’之间的深仇大恨是什么。

吃着手上的饼，武云斜视着仍在地上磕头少年，十分不屑且鄙夷地评价了一句，“磕头，磕头有他妈的什么用，不如造反。”

“可这位小兄弟和这国的朝廷也没啥深仇大恨吧？为何要造反？”孙云光这是也好奇地问道，她并不关心地上的少年磕头有没有磕得脑门出血，在她看来这根本就不算事儿，只要不是被武云给弄死，在她看来便已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另一个被武云灭门的郑家，孙云光并不关心这些世家豪门的死活。郑家当然也是世家，只是规模小一些罢了，但在其所在的那个村子里，其地位应该和罗家在整个袁州是一样的。

“我只是顺口说说而已，我当然知道他和朝廷没什么仇怨，只是和这郑家有着血海深仇。”少年行囊里一共五张饼，现在全部都已经被武云吃完，只剩下手上的一些碎末。他一边拍着手，一边回应着孙云光的问题。双脚再次离地，飞到天上。

“行了，既然事儿也做了，饼也吃了，便继续上路吧。”说完，武云便朝着大路的方向继续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