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沈钰,十分的后悔自己怎么没学相声的背菜名,放在这里,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沈钰在自己的书房,枯燥的坐了一下午,趁着自己还记得那些菜,一口气写了很多菜名。
她又琢磨了一下珍珠奶茶放在这里怎么做,看着自己写满的几张纸,沈钰不自觉的点点头,很是满意。
动手能力不行,但是好在脑子还行,还记得一些东西。这可都是以后安身立命的本钱,先存够银子,再想想怎么抽身。
这厢慕容清端坐在上首,看着下面的唐功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暗自皱眉,“威远镖局传来的消息,说出面签契书的是方侍郎府上的大管家?”
这二皇子果然是老狐狸啊,想必他是打听了威远镖局的幕后东家。知道了这是广平侯的府大夫人的娘家,所以让户部侍郎出面。
一是想让广平侯,压一压大夫人那边,爽快的同意了这桩生意。二是一旦出了什么问题,有广平侯从中调节,也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么看,户部侍郎,也是二皇子的人了啊。二皇子协理户部几年,把户部的人,都收买的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看来这次只能先折了户部的方侍郎了。虽然落不了二皇子的把柄,但户部是钱袋子,安排了自己的人,也算是个安慰。
“是殿下,那边堂而皇之的亮明了身份。硬是压着镖局的人,签了契约书。”唐功略一停顿又说道,我跟着来人去了户部侍郎的府上,这管家在禀报事情的时候,提到了驸马爷。
那方侍郎说,让管家给广平侯二夫人传个信,上次替她凿船,没能淹死驸马爷,以后也动不了手了。
这次又抢了驸马爷外祖父家里的生意,让二夫人在府里多盯着点大夫人,不要出了岔子。”
说到这里,唐功往嘴里扔了一块点心,又啧啧两声,“这驸马爷和她母亲,在广平侯府有点惨啊。”
一旁站着的徐朗说道,“殿下,原来驸马差点被淹死,是广平侯二夫人做下的,这妇人倒是狠毒。”
慕容清冷笑了一声,“本宫当年落水不也是后宫妇人的手笔,这事情倒是可以送驸马一个人情。明天她不是要回门了吗?”
她看向毫无形象可言的唐功说道,“别吃了,让威远镖局的镖头,明天在本宫和驸马回门的时候,去广平侯府求见驸马和大夫人。这么一大笔生意被人强买了,不得找主子做主吗?”
唐功一听,又往怀里揣了两块糕点嘟嘟囔囔的说道,“我这还没来得及喝口热茶呢。” 当下就出了门,去办慕容清吩咐的事去了。
一旁站着伺候的青松见沈钰终于停笔了,给她的杯子里续了 一些水说道,“公子,明天要回门了。”
沈钰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广平侯府是二夫人掌中馈,这么些年,不知道为难了多少次她和她娘。跟着她的青松和青竹,自然是受了更多的气。
府里她的大哥去读的书院,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书院。但是对她却是不闻不问,她开蒙的时候是跟着上了几年族学,后来读书是她外祖父接济她娘的银子。
要是没有外祖父,原身恐怕就是病死在后院,也没钱请来大夫。
沈钰想到这里,心里也是充满了怨气。想来原身的情绪,还能对她影响一二。毕竟那么多年的经历,都刻在了骨子里,不是轻易能抹除掉的。
如今她尚了昭华公主,当了驸马爷,明日回门,可不得扬眉吐气一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