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满枝,是不是你把消息捅出去的?”姜明达见徐满枝跟严凛打得火热,生怕一会儿周向群带领导来,看见她跟野男人亲热,会误会。
他上去就是一通指责。
顾美云抹着泪。
哭得眼睛都红肿不堪,泪也干了,心也痛得无法呼吸。
此刻,一见到无所事事的徐满枝。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她跺脚,又嚎又叫:“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生了一个孽种,她是来克姜家的,丧门星,杀千刀的,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呀。”
从徐满枝回到姜家起——
大事小事儿没断过。
她和明达应付得精疲力尽,肝肠寸断。
姜和军脸色森然。
他一向温文尔雅,在三个姜家男儿中,一向是最有涵养的,也喜欢附庸风雅,情绪一贯的稳定。
可在这一刻,他也怕了。
他有种不妙的预感。
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徐满枝,二弟这件事如果查出来跟你有关,我姜和军便是被枪毙,也要亲手血刃了你!”他低斥道。
哪怕在公安局,在一众民警面前,他对徐满枝的恨意也完全压不住。
“你们这算什么,不是杀人就是威胁,每次见面,你们待满枝,何曾有过好言好语,就知道恐吓她,要不是她强大,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饶他是个男人,被家人羞辱,照样难受。
何况满枝。
严凛越过一步,将徐满枝挡在身后,不许姜家人再乱喷。
口沫横飞的。
哪有一丁点长辈的样儿。
他最近在采办婚嫁的聘礼,但见姜家人这般作态,真是恼火得很。
“那是她活该——”顾美云叫道。
徐满枝翻个白眼。
她真是懒得跟这群人掰头,浪费口水。
“我现在只说两句:第一,我没有宣扬姜慑的事儿。第二,姜慑的案子跟我无关,老天爷下雨,你也要怪我头上?一个个的,怎么不上天呢?”
徐满枝转身就走。
她昨晚折腾老柴的事儿到半夜,还没合过眼呢。
找个地方睡觉去。
“走吧,我在海城有个单间,你如果没地方落脚,可以先住进去。”严凛道。
姜慑劈了人。
姜家是案发地,整个警戒线都拉开了。
没个三五天,住不了人。
他昨晚执行任务回来,就见徐满枝在军区外的墙根候着,说是跟家里人吵架,把她赶出来了……
姜家不做人。
一门混蛋。
“那感情好。”
徐满枝对严凛的细心很满意。
他一个大男人,能想到这一层上,实属不易。
严凛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她。
他脸颊上的疤痕,挂着一抹红,嗓音闷闷道:“屋子是我平日执行任务住的,没什么东西,床垫子有点汗味儿……”
汗味儿呀。
那有什么关系。
末世的环境比这恶劣一亿倍,她都习以为常。
徐满枝笑道:“没事儿,我想大睡一场,谁也不能打扰我。”
战斗挺消耗体力的。
她得养精蓄锐。
“好。”
徐满枝在严凛带领下,一路来到了城中一栋五层楼的房屋前,径直上了三楼,打开门后,淡淡的霉味儿冲来。
屋子不大,约莫30多平米。
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间刚好放床的卧室,一个小厨房,一个放一张伸缩桌板的客厅,更震惊的是屋里竟然有个狭小的独立卫生间。
爽死了。
之前在姜家洗澡都是用浴盆,生怕水撒出地面,虽然相对末世,能洗澡已经是完胜,但地板贴着小小亚力克贴片,可以酣畅淋漓地洗个澡。
她推开窗户,躺在卧室的小床上休息。
一挨着枕头,还没细细回味属于严凛的独特气息,脑子一沉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一个梦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