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芽擦了擦眼泪，莫名地被公主的这番话说的心情激荡，仿佛在一夕之间，她又看到了在姜国骄傲明媚的公主。

她的存在，就代表着未来和希望。

云芽郑重地嗯了一声：“无论公主想做什么，奴婢都会支持你跟随你！”

看着云芽豪气干云的样子，姜俊妩笑了笑，说道

“好，那你现在就去找春华秋实备早膳，她们若是懒怠，你就告诉她们，如今王爷的两个夫人都住在登阳楼，让她们自己掂量掂量怠慢的后果。

还有告诉秋实，让她午后去请媚夫人过来，你去找时桑问问如今王府谁是管家！还有晚些的时候你去请怀夫人过来。”

“好！”云芽答应的快，但很快察觉到不对：“两个夫人？”

姜俊妩颔首：“他已经纳了小娅为他的妾室！”

“什么？”

云芽眼睛圆睁，嘴唇翕动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来。

姜俊妩捏了捏云芽的脸道：“刚知道的时候，我也很震惊和愤怒，但是换个角度看，穆璟希望我活着，拿小娅为人质。

以我在王府的地位，护不住小娅。如今她有了名分，和这王府中的女人皆是平等的，谁敢欺负小娅之前，就得先考虑下她如今的身份。

如今她不是一个连人都算不上的亡国奴，而是北定王爷的妾室。去掉心理上的难以接受，这个身份对她对我们都没坏处！”

云芽耳朵听着却仍旧下意识地看向了十六公主，她如今年方只有八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样的行为也只有穆璟这个混蛋能干的出来。

难怪外面把他传的那么难听，他还真的是实至名归！

“九姐姐，什么是妾室？”

云芽紧张了一下，下意识就要去哄：“公主，妾室就是.......”

“就是以后在这个王府中，谁若敢欺负你，你就说你是王爷的人。”姜俊妩道

“穆哥哥吗？好啊，他对我很好！”

姜俊妩俯下身，郑重地对十六公主道

“小娅，你记住，害我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人就是王爷，你可以利用他的身份保护自己，但是要永远保持一份清醒，他和我们有灭国之仇，是我们的敌人！”

十六公主歪着脑袋，一脸茫然：“姐姐，我不懂！”

“公主，十六公主太小了！”

姜俊妩摸了摸十六公主的头，柔声道：“不懂没关系，多问问云芽。你记住，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公主，要谨言慎行，多思多问！”

姜俊妩起身又凝向云芽道

“以后在王府，不要再喊我公主了，姜国已经灭了！如今的公主称号都不过是羞辱，不是别人羞辱我们，就是我们自取其辱。

还有，小娅已经八岁了，不小了。没有王族身份的庇佑，她必须尽快成长起来。天真是给无忧的人，而不是给身负仇恨的人，别再拿小娅当一个孩子。

如今我身边人不多，你们都得能成为我的帮手才行！”

云芽望了一眼十六公主，终究还是坚定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