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菱安的房子是临时租的,在闹市离警局也很近,就是环境不太好。
将人送回家后,宋瑾便回了宿舍。
洗漱过后,宋瑾拿起一个档案袋,是刚刚易菱安故意落在车上的。
脑子里闪过那张没了棱角的脸庞,看上去没有任何威胁,但眼眸下却是波涛汹涌。
桌上摆着一张自己和易菱安的合照,照片里她穿着军装自己穿警服,是照于宋瑾刚刚入职的时候。
为了这张合照,宋瑾和易菱安磨了一个星期,最终以五顿火锅成交,但那火锅却只吃了两次,后来易叔叔出事,两人就再也没见过了。
他知道易菱安的故事半真半假,她只是利用自己为切口将这些话说给别人听。
其实早在今天以前宋瑾就知道她回来了,因为五天前有人给他塞了块薄荷糖。
这种糖市面上只有一个小作坊在做,是易菱安姥姥开的。
宋瑾在和易菱安失去联系后去找过,但街坊邻居都说关门了,人也失踪了。
多方查找无果后,宋瑾就托人在那里盯着,一有消息就通知他。
五天前发现这糖的时候,那边的人就通知他说作坊重新开起来了,老板是个年轻女人。
下班后宋瑾去哪里看过了,作坊后巷垃圾角的墙上粘着一幅画,是他侄女以前送给易菱安的,说是平安的意思。
今早握手时,易菱安还塞个纸条给他,上边写着“除杂草,去害虫”
看着档案里的文件,结合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宋瑾的胸腔里翻涌着愤怒和做个好园丁的坚决。
……
旭日东升,迎来了第二天,早晨的阳光铺洒在大地上,为其披上了一层新衣,带走了黑暗。
住在员工宿舍的宋瑾以为今天自己又是最早到的,结果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趴在桌上睡着了的小身影。
易菱安昨晚是睡在办公室的,宋瑾有些心疼便找来一张毯子给她盖上。
虽然宋瑾的动作很轻,但易菱安还是醒了。
常年的卧底生活,让她不论在哪都没有安全感,睡得很浅一有动静就醒了。
“谢谢。”
易菱安看着身上的毯子向宋瑾道了个谢。
“没什么,你不在家吗?”
宋瑾见人醒了,便去柜子里拿里一套新的洗漱用品:“给,新的。”
“谢谢,”易菱安接过后,才想起自己半夜过来是为什么:“对了,我昨晚看了葛法医发在群里的尸检报告,尸皮腰侧上的纹身我见过,是一个集团特有的,只要是被他们用来卖氵?的人都会有这个纹身,相关资料在这”
易菱安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夹后,拿起洗漱用品去了休息室。
那里是给通宵的同志们专门准备的,不仅可以睡觉还可以洗澡吃饭。
“好,我带了早餐放你桌上了。”
宋瑾看着已经闪身出门的女人扬声道。
现在还没有到上班时间,所以办公室只有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