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太过兴奋,倒也没觉得累。然而,经过今日擂台这事的折腾,她是真累了,身体的疲倦也随之而来。不一会儿,她便沉沉地睡去了。
段流谦这一觉足足睡了六个时辰。天微亮之时,缓缓睁开眼睛,他是睡得极香的。
清醒之后,便忆起了昨日中了洛依依的暗算一事。
“花前,月下……”他坐起来,喊道。
四美一直都守在外屋,听见喊声,四人便一起进去了。
“王爷,你终于醒了。”雪月眼眶噙泪,走到段流谦床边,将一直温着的水给递了上去。
段流谦顺势接过杯子,一口饮下,“人可抓到了?”
他刚醒,第一个问题便问这个,四美只是一呆,没有想到他会将那个丑女子的事真的放在心上。
“回王爷,还未。”花前应道。
“继续搜,无论如何要将本王的王妃给找回来。”段流谦说着,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月下心性单纯,心直口快,实在不解,便问道:“王爷,那个女子又丑又是刺客,这回是给你下的麻沸散,下次要是真的对您下毒可怎么办!什么王妃,找到她便将她千刀万剐了才是!”
“务必将她毫发无伤的带回来,少根头发都不行。”段流谦严肃地吩咐道,“她对本王有大用处。她若是来刺杀本王的,总得找出幕后之人才划算。”
“是!”听完几人便不再争辩,只是应下了。
洛依依睡得正香,觉得有人在喊,“姑娘,姑娘……”
声音越来越大,她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姑姑姑的……你是布谷鸟吗?”
她骂了一句,才注意到,眼前站着徐正道和小七二人。
她立刻扶着额头,假装头晕,轻声喊着,“疼……”
“先生,姑娘醒了。”小七刚被洛依依骂了一句,正想发难,见她喊疼,又收了回去。
“姑娘,哪里不舒服,小生命人去请大夫来瞧瞧吧。”徐正道关心地问。
洛依依扶额顺势又倒了下去,轻咳两声,“头有些疼,或是受了风寒。”
她说着,忽然就呜咽了起来。
徐正道见她哭泣,一时慌了神,“姑娘可是还有哪儿不舒服?小七,快去找个大夫来。”
小七不情愿地应了声“哦”。
洛依依便道,“不必麻烦了。小女子全家上下十几口人都为山匪所害,如今只剩我一人苟延残喘,死了便是一了百了,还能与父亲母亲在下面团聚了。呜呜呜……”
她这套说词可是早就想好的,张口便来。
徐正道和小七对视了一眼,“姑娘不要胡思乱想,先将身体养好了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姑娘的父母都不在了,姑娘更应该好好生活呀。”
徐正道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命小七去端些吃得来,先把人喂饱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