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新宇工作单位是刑警大队第二分队。在市局有他单身宿舍,也算是个人办公室,在二楼。没结婚的单身青年,住处很随意,有时住家里,有时候就住局里,局里食堂炒菜也不错。家里住小区,又没雇保姆,做饭、炒菜都是妈妈项均茹自己干,但也就是晚上一顿,早饭都是在小区外边的餐点买白粥、油条,包子凑合一顿,中午全不回家吃。除了晚饭几乎一整天不回家。项均茹供销总社经理工作也不忙,褚新宇爸爸褚安洲酒场应付多,有时也和朋友、同事中午一起喝,甚至晚上有时也不回家,给老婆打个电话说明一下即可。他们这样家庭亲情关系好像有些淡薄,所以项均茹极力想给儿子找对象,改变这种不像家的局面。
如果儿子有了对象,晚饭起码能在一起吃、一起团聚,她曾极力让丈夫撮合儿子与许彤彤成就婚配,希望也很大,不曾想事与愿违,雷声大、雨点小,最终不了了之。
这两天褚新宇就在市局单身宿舍住下了。脸上虽然肿的厉害,但却无大碍,他又和刑警大队长电话里请了假,说自己不舒服。无法出外执行任务在宿舍呆几天。
吃饭时叫外卖,让外卖小哥一直送到他的宿舍门。他主要怕人看到他的那张脸。卫生间一应俱全,白天他就基本不出来了,怕妈妈担心,更不会回家住。
那一天的遭遇,最让褚新宇无法接受的是,被一个司机干倒了,他毫无反手之力。司机的身手居然如此厉害。和他过招根本就不是人家对手。他想报复,又没那个实力。后来他就觉得那个人不仅仅是司机身份。极有可能是个保镖。但他这口气忍下了,惹不了人家,最好还是息事宁人,不再妄想。
其实最担心的是褚新宇的妈妈。
项均茹两天不见儿子来家,有些怀疑。打电话说他有事,问他住哪里,又不回答,第三天她就去公安局来找了。
门口都有干警值勤,也都认识褚新宇妈妈项阿姨,都向她敬礼、问好,知道儿子在楼房宿舍,她就向办公大楼走去。
来到二楼,推开儿子宿舍房门,褚新宇正在电脑前打资料,见有人推门愣了下,发现妈妈不敲门就进来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脸怎么回事?”项均茹一眼发现儿子脸部不对,虽然恢复了很多,但淤青仍然显着,能看出来。于是愤怒又道,“是谁打的,告诉妈,我去找他!”
褚新宇辩解,道:“前天晚上执行任务磕倒碰的。妈你怎么来了。坐吧。”
褚新宇扶着妈妈坐在一把闲置椅子上。
项均茹根本不相信,磕倒也不会有淤青,不是打人者出手太重,两三天不会不能恢复原貌。她想,这是往死里打啊!她绝不会咽下这口气。
“你告诉妈妈是谁打的,我给你出气,儿子,他就是当中央的官我也不怕。你是个警察,不会触犯法律,你也不会做出有伤风化的蠢事。到底为什么遭此暴打,你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