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照天还真是养了一对好儿子!
“奉国将军这是要和我在自家门口比试?难道怕受伤了来不及医治?”这沉默的气氛终究是以礼梨开口挑衅而结束。
他听罢,眉头一挑,嘴角微微上扬。
他这是又,笑了?
南若姐姐不是说这个家伙不苟言笑,冷若冰霜,仿佛千年寒潭,从不与人攀谈。
礼梨在心里唏嘘道:果然不能听信小道消息,都是假的。哎,三国第一美男笑起来我竟然不买账,这要是说与南若姐姐听,她定会说我不解风情了。还会教育我行事要收敛,这可是多少贵女求都求不来的,被那些妒妇知道还不知道怎么传我坏话。
见礼梨转动着如星星般明亮的眸子,不知陷入了什么奇思怪想,许冽无奈一笑。
他好奇问道:“你在尚书府房檐上趴了一宿,是想教训陈昊煜?”
他特地加重了“一宿”二字。
还未等礼梨开口,这个家伙又嗤笑道:“问了店小二尚书府在何处,为什么不顺便问问尚书长子房间,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若姐姐嘴巴里的冷若冰霜,现在正如此放肆,旁若无人地嘲笑着她!
“你!”礼梨被这家伙气得满脸通红,拔出软剑就朝他刺过去。
许冽本就没有和礼梨打的心思,一味地躲过剑招。
这反倒惹恼了礼梨。
礼梨见他无心应战,趁他不注意决定使出师门绝招,点喉。
她眼神骤然狠厉,看准了时机,软剑直指许冽的喉咙。
许冽竟然没有躲,眼看礼梨的剑就要刺到他,礼梨眉峰一皱,手心默默运了力。
若是今夜在这能杀了他也不亏,就当替她那个可怜的哥哥报仇了。
就在剑尖将要刺进许冽喉咙的时候,忽然眼前的人消失了,一只手从礼梨的背后握住软剑。
感受到许冽的气息,礼梨赶忙释放手中的力,反掌从背后一掌推开他,假装没有得手生气地把剑扔到一边。
“还真是小孩子脾气。”许冽捡起地上的软剑递给她,“就你这功夫,还学人家行侠仗义,也就轻功勉强可以自保。”
礼梨面上瞪着他不说话。
心里却在不断后怕,许冽武功竟如此高,转瞬间便制住了她的杀招。也不知他有没有发现自己方才剑意里有杀意。
“要不要我告诉你许纯的房间?”许冽继续道。
许纯就是今日在街上遇见的另一个公子哥,他的弟弟。
说话间许冽大手一指,真的告诉礼梨许纯房间的位置。
这是亲哥吗?
怂恿她杀亲弟?
礼梨不确定许冽的目的,只得继续不说话,瞪着两只杏仁眼狠狠剜他。
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帮着自己教训他弟弟,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许冽则是以为礼梨在生气,心里忍不住笑,果然还是个孩子。
礼梨也趁着许冽沉默间隙理清思绪,早在从许冽跟上她开始,她便已经察觉,后面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戏而已。
更何况此刻礼梨已测出许冽功夫深不可测,了了几招便可看出,也算此行有所收获。
许家虽然出了两位将军,不过南明义始终对他们心有芥蒂,时至今日并未委以重任。
想他南明义也不过是忌惮许照天手里握着当初投诚的十万兵马,才对将军府如此客气。
按理说普通军队的训练不会有这般内功,许冽竟然还藏有这么厉害的功夫!不简单。
礼梨收回审视他的目光,指着将军府那两队护卫道:“奉国将军看来不得人心呀,刚才我差点杀了你,你的护卫纹丝不动,看来巴不得你早死呢!”
“噗!”
站在将军府两边的护卫竟然...笑了!
你们当兵的不应该面若银铁,寒光扑面吗,怎么可以???笑!
还真是有其将必有其兵!有其主必有其仆!哦,还有,有其哥必有其弟!
这时候从旁边的屋檐上飞下来两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一个手持长剑,一个手持宽刀。
礼梨一惊,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在那的?不会刚才一直在看这场“对战”吧……
她后退了一步,有些心虚,万一这两人看见自己运气了,那岂不已经暴露功夫了。
这两个人武功看起来十分高强,礼梨一直把心思放在许冽身上,竟然没有发现旁边还埋伏着人。
她只得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我明白了,你的这些护卫都知道我伤不了你是吧,你们在这玩我呢!”
“本姑娘的功夫师从世外高人,师傅说了不能在外人面前轻易展示,今日暂且放过你们。”
说完礼梨纵身一跃,飞上将军府的房檐,不再同许冽纠缠,朝皇宫方向去。
“就你这功夫还师从世外高人,世外高人要被你气死了!”
“就是,我明明看见她用尽全力了!”
隔老远就听到许冽身旁那两个拿刀拿剑家伙无情的耻笑!
想起今日许冽不知多少次的嘲笑,礼梨冷哼一声,那个许冽还不知道笑成什么样了!
不过还好,听对话,他们没有看见自己运力。
“少将军!”寒剑打断了许冽的目光,许冽回神,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漆黑的夜晚衬得这张脸犹如万年寒潭。
寒剑轻声问:“要不要属下把那个‘差点杀了少将军’的丫头抓回来放在将军府养着。”
“就是,我长这么大,可从来没见过少将军笑,这人真是活久了,竟然能看到少将军笑。”一旁的寒刀笑声在这个黑夜里显得过分刺耳。
寒剑上去踢了寒刀一脚,用眼神拼命暼向许冽,示意他少将军要生气了。
可寒刀这个木头只会舞刀弄枪,哪懂这些人情世故。
许冽头也不回进了将军府,留下一句:“以下犯上,罚值夜。”
寒剑开心地跟上去,哈哈自从有了寒刀这个没脑子的大老粗,再也不用担心值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