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意识相通,他感受得出来,疯女人对这业火的运转还不是十全十美。
加上此前她透支自己修为也要救回钟离鄈的灵魂,又无所顾忌操控业火,不走火入魔他都不信,虽然不知她是用什么法子暂时防止自己入魔。
如今更是在仙界面前暴露自己滋生心魔一事,往后可不太平了。
哎,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不晚,怎么会晚呢,反正也没帮上什么忙!”
心里郁闷,他本就不喜欢这仙界做派,那澄光现身到现在,他和疯女人都与之交战好半天了,这仙界才姗姗赶来。
这时间,都够慢牛耕上好一片耕地了!
自知有亏,面对挽澜的阴阳怪气,妬凰等几位上仙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拦腰抱起时予,容不尘就要离开。
“如今局面,想必诸位心里已经有了定论,邪物不除,六界将在无安宁。”
扭头示意挽澜带上钟离鄈,他就带着人先行一步,留下妬凰一众站在原地。
那白雪之上,血染大片,红的触目惊心。
宙仙蹲下身,捻起地上一抔红雪,放至鼻尖闻了闻。
兽类之血,腥味甚重。
现今来看,那饕餮已然沦为了凶兽,在无一丝祥瑞之气。
“饕餮都能叛变,何况是并不正统的其他二兽”。
那日时予的话浮现在脑中,猛然站起身,他道一句:
“虚境。”
妬凰自他蹲下身便瞬间了解他所想,是以,在宙仙说出“虚境”二字之时,他俩便同时动身赶往虚境。
抱着时予到紫栏宫的时候,红袖、蛮垣都大吃一惊。
在见到脸色惨白的时予,他俩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满满的不可思议。
这是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一身伤地回来!
“去找木殿长!”
走进水云间,容不尘踢开门,头也不回地吩咐下去。
不用他吩咐,回过神来的红袖和蛮垣早已经消失不见。
挽澜稍落后几步,刚踏进水云间,他就停下了脚,留在庭院里,眼睛却一直盯着屋里。
把人放到床上,垂首望着自己手心里的血迹,他眼里情绪翻涌得厉害。
怪不得今日她的红衣远比此前鲜红许多,原来竟都是鲜血染红。
怪不得每次作战打斗她都是一袭红衫,原来是血染衣衫也不叫旁人看不出异样!
“疯子!”
低低咒骂一声,见闭着眼的时予,五官还是紧紧拧在一块儿。
容不尘叹了口气,伸手去抚平那些褶子。
也不知这重情重义的脾性,是好还是坏了。
“你这心魔,属实是难杀了些。”
手指几番揉搓,闭紧眼睛,容不尘道一句“得罪了”后,伸手扒开了时予的衣衫。
她背上的伤口,想来是以身入兽口时受的伤,又在红衣掩饰下,无法准确看出伤在哪里。
凶兽多魔气,他需要找到伤口,进一步清除魔气,避免感染。
想了想,容不尘挥手关紧房门,不让外面的人过来打扰。
闭上眼,他摸黑走上前去解开时予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