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爸张开结实的双臂,迎接阿兴入怀。却不料阿兴过于激动,走出一步,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直往前扑。好在辰爸眼疾手快,一把将紧张到筋疲力尽,嘴鼻里气喘吁吁,浑身散发着热量的阿兴,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也是个好孩子啊!”
“谁说不是啊,依老夫看呐,山野先生真是好福气呦!”
莱特镇长拔高声调,一双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阿吉的脸,宛如是在看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察觉到莱特镇长带着期冀的目光看向自己,阿吉讪讪的摸了摸头,笑了笑。
莱特镇长看见阿吉一副敷衍了事的模样,顿时感到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转身看着听话乖巧的胖虎,是越看越觉得可爱,久而久之,觉得也只有胖虎可以聊以慰藉。
“莱特爷爷,阿虎没有虾了。”
胖虎端着一个空空的小碗,跑到莱特镇长的面前,把碗高高举起给他看。
莱特镇长爽朗的呵呵一笑,一手接过胖虎的碗,一手拍拍他的小脑袋,说道:“好嘞,阿虎乖乖在这儿等着,爷爷去给你捞。”
看着莱特镇长变得稳健的步伐,又看向被金衣围住的辰爸。
“山野先生,我也能叫你爸爸吗?”
相比于阿兴,金衣更显得大胆干脆的问道。
“当然可以!”
辰爸格外高兴的回答道。
“还有我,还有我!”
小胖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到了辰爸面前,高举着右手,来让辰爸注意到他。
“好好好,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我也是你们的好爸爸!”
说着,辰爸情不自禁,不禁欢喜,将阿兴,金衣,胖虎三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我是不是真该结婚了呢?”
阿吉看到这一幕,想要结婚的念头在脑海中开始挥之不去。正嘀咕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呼唤自己。
“阿吉!”
“阿婪?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
呼唤阿吉名字的人,是和阿吉从小玩到大的发小,阿婪。他的父亲,是镇上有名的猎人。
此时的阿婪,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脸上仍可以看出有过明显的泪痕,悲哀的双目没有任何光彩。
阿婪沙哑带着哽咽的声音,暴露了他的真实状态,仿佛是经历过悲恸之后,强装出来的平静,而下一刻就能崩溃。
阿吉见阿婪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向外走。阿吉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阿婪的异常,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阿婪一直没有回头,不顾一切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时,才用极其颤抖的声音,对一直跟随着的阿吉说了一句话。也正是因为这句话,阿婪彻底的崩溃,嚎啕大哭了起来。
“阿吉……我爸爸他……死了……”
阿吉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噩耗,瞳孔骤然一缩,整个人当场呆住了。看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的阿婪,自己想要伸出手去扶他,却没想到自己的手脚仿佛比灌了十斤铅还要沉重。
“阿婪……”
阿吉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使出全身力气,挪动脚步,将跪倒在地的阿婪奋力抱了起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吗?”
阿吉回想起小时候,总有一个长着满脸雀斑的小屁孩,跟屁虫似的跟在自己身后。有时候不小心摔倒了,磕坏了膝盖,整个小镇都几乎能够听到他的哭声。每到这时,阿吉就会蹲下来,在他磕坏的地方吹吹气,然后会
说上一句“哪块不长眼的石头把你磕伤的,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逗得小屁孩破涕为笑。后来每次摔伤或者哭泣,这招都是百灵百验,屡试不爽。
阿吉学着小时候的模样,哄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小屁孩。起初他还担心没有效果,可是慢慢的,阿婪停止了哭声。
“阿吉哥哥,对不起,答应过你不再哭泣,现在哭的还是这么狼狈,阿婪丢人了。”
阿婪强打起精神,嘴角艰难的勾起一抹微笑道。
“没关系,你哭的时候,阿吉哥哥都会在你身边的。”
阿吉安慰道。
“所以阿婪,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阿婪仅仅只是点了点,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场景,整个人又开始恐慌起来,呼吸变得急促,面色随之苍白,肩膀也止不住地颤抖。好一阵,阿婪才勉强稳定住不安的情绪。
“阿吉,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