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姑娘您真是误会咱家了,按着规矩,杨宝林的份例已经足足地添了两倍了!其他的便是再要也没有了,都是按着各宫各嫔妃的份例安排的,这多的可叫咱家从哪里拿得出来啊?”
张总管也不知道这杨宝林抽什么风!宫中妃嫔不管是采女、御女这样的低位妃嫔也好,还是皇后、四妃这样的上位者也罢,每日的份例就没有不够的,又不是月例银子,要那么多吃食自己吃得了吗?
不过为着杨宝林如今受皇上宠爱的程度,张总管自是不会将心底想法说出来的。
“废什么话啊!我只问你给还是不给!”
那宫女直接摆起了架子。
“这,咱家实在是匀不出来多的了,还望姑娘先回了杨宝林,明日,明日一定给杨宝林再添些”
张总管祈求着那宫女。
“我说张总管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就不懂得变通呢?宫里头那些不受宠的,好几个月都见不着皇上的人,比如苏采女,楚宝林等一干人,干什么还要好吃好喝地奉着?挪一挪她们的份例给杨宝林,想来就算皇上知道了,也绝不会怪罪,说不定还会夸赞总管大人懂得灵活做事,随机应变呢?届时升一升大人的官职也不见得是什么难事”
那宫女向张总管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怕是不行的!杂家也只是按规矩办事,这超出规矩之外的,杂家便管不了了!”
瞧得这张总管油盐不进,那宫女直接进了里头,让人将一些肉类蔬菜,瓜果米粮直接搬走,任凭那张总管如何哀求都不予以理会。
“哎呦,这事可怎么好?”
张总管从没见过还能这样要份例的,也不知怎么好,想着杨宝林如今的确是不宜得罪,便只得按照那宫女的话,将少了的份例划给了苏暄妍等人。
可长乐宫的绣月在带着底下的人来领份例时,瞧得数量够不上,便也是直接怒道,
“张总管这差事是当地越发的好了,长乐宫的份例物什都敢克扣了,怎么,张总管是活太久,活地腻歪了,想入土里享福了?”
“绣月姑姑可别和咱家开这种玩笑,咱家可吃罪不起啊,给内务府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动贵妃娘娘的东西。都是下面新来的奴才玩忽职守,采买东西竟也敢大意,没有购足,发现时再弥补已经来不及了,便想着能不能让长乐宫中楚宝林和苏采女先委屈委屈,待明日,明日内务府一定把今日少了得东西给补齐!”
张总管小心地回着话,生怕得罪独孤贵妃,对绣月是神越恭,礼越至。
“呵,张总管原来是要做这拜高踩低之事啊?不过张总管要做什么奴婢也管不着,但是这各宫份例都是主位娘娘领了分给下位妃嫔的,如今从你这里便少了,却要让我家娘娘去承担下头的非议,苛待低位妃嫔,你觉得这合适吗?”
绣月想着这些人做事不顾后果,尽挖坑来影响自己主子的声名,神色也不由得越来越阴沉。
瞧得商量无果,绣月直接带着人两手空空地打道回府。
事到如今,张总管才知道自己惹下了多大的事,若是自己不能将此事处理好而导致整个长乐宫今日都没有吃食,想必自己的小命以及负责此事之人都得交代在这里了。张总管来回踱步,想着对策。
而含元殿这边,那名自称是杨宝林身边的宫女,如今又打着内务府的旗号,声称因着杨宝林有孕,内务府又给添了些份例。杨宝林身边的人不做他想,只觉得自家主子得此重视,下头服侍之人也有脸面,便开开心心地将东西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