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想了想,直接就是一张镇邪符打在苏翎霄的后背上。
他顿时只觉得后心灼烫,烫得他一个激灵,满脑子黄色废料尽数溃散,恢复一片清明。
那股腥臭味再度袭来,这一次,苏翎霄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将怀里的愈千羽推开,豁然起身,像是沾染了什么污秽之物一样快速往后退去。
“啊!”
愈千羽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阿霄,你突然怎么了?快扶我起来呀。”
愈千羽不明所以地揉着摔疼了的腰椎和屁股,可半晌了,也没人搭理她。
于是她抬头看去,就见苏翎霄以一种看陌生人,不,不是陌生人,而是仇人、烂货一样的眼神。
愤怒、嫌恶、戒备、审视。
他原本因她而痴迷而疯狂的神色尽数消失不见。
愈千羽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怎么会?那个人不是告诉她,苏翎霄会一辈子做她的裙下之臣吗?
可这个眼神,就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他只是把她当个有趣玩物的时候。
不,更甚于几年前,就好像他已经知道她所做的那些事一般。
愈千羽有些慌了,她和苏翎霄的某种连接好像断了。
之前也有几天出现过这种感觉,但那时她急着联系愈时念,就没注意到这茬。而那个人也神出鬼没的,突然又联系不上了。
“阿霄,我摔倒了,好疼呀,你扶我起来好不好?”
愈千羽在地上扭动腰肢,摆出一个极为诱惑的姿势,她葱白的手指从自己小腿往上滑,勾起裙摆,一直露到大腿根。
“嘶……还看?”
南笙瞪大眼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道阴森森的声音。
于是她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但两指之间,又悄然露出一个缝隙,刚好可以看到她修长白皙紧实的腿。
不愧是时隔几年还能重新混迹娱乐圈的女人,是有几分颜值在身上的。
“嗯!”
另一边,苏翎霄突然抱着自己的脑袋痛叫出声。
这是他体内的子蛊和镇邪符在对抗。
南笙立即收了看戏的神色,转身轻晃右手。
“叮铃……”
清脆的银铃声响起。
苏翎霄痛苦的神色立即缓了几分。
“哇!”
紧接着他弯腰大吐特吐。
南笙见状,摇晃银铃的频率加快。
这时,愈千羽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南笙,厉声道。
“是你!”
“对,是我,有什么意见吗?”
南笙轻笑。
对于愈千羽这种可怜又可悲的人,她并没有多大的敌意。
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你到底是什么人?”
愈千羽一边问一边拿起自己的包包,悄然往门边退去。
“就一普通的算命的。愈小姐,我觉得你需要找人解惑,找我合适,两百一次。怎么样,很合算吧?”
南笙毛遂自荐。
愈千羽却如临大敌。“谁需要你算命?我的命好得很!”
“呕!”
伴随着一阵阵清脆的银铃声,苏翎霄吐出一条粉红色的线蛇。
不过五六厘米长,像蚯蚓一般,在一堆呕吐物中扭动。
南笙见状,忍着恶心打过去一张烈焰符。
“吱——”
只听一道细小的怪异叫声响起,烈焰符包裹着子蛊熊熊燃烧,不一会儿就把它烧成了灰烬。
“不要!”
愈千羽望着那条线蛇被烧毁,目眦欲裂!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她没想到这个之前还没直接嘲讽未成年的女孩,竟在瞬息之间就毁了她辛苦几个月,吃了无数苦头才筹谋到的东西。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南笙还是那句话。
“算命的,你需要算命吗?捉鬼也成,看风水也一般般。都很便宜,两百到两千不等。”
“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愈千羽的手已经握上了门把,她撂下这句狠话,就想夺门而逃。
可没想到下一秒就不能动弹了!
愈千羽心里大感不妙,于是她赶紧朝外大喊。
“救命,救命,这里着火了!”
哟!还挺聪明,知道喊着火了。
可惜,南笙给她打上一张定身符的时候,也给门来了一张隔音符。
“你叫吧,就算叫破喉咙,今天你这命我也必算不可。”
南笙说完,这才转头看向还在愣神的苏翎霄。
你知道从嘴巴里吐出来一条线蛇的冲击力有多大吗?
对于苏翎霄这种有洁癖的人来说,那真是晴天霹雳,恨不得换副肚肠啊。
他整张脸煞白,只觉得思想都迟钝了。
“还愣着干什么?去洗手间把自己收拾一番呗。”
南笙的声音拉回了苏翎霄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