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空大师的到来仿佛没有任何影响,柳庭恪和窦苗儿还是忙着自己的事情,只当是个寻常的客人,一连两个月过去,已经到了冬季。
石州的冬天并不冷,但是夜晚的时候,潮湿的凉气却仿佛往人的骨头里钻,一不留神,柳庭恪便得了风寒。
惠空大师就会医术,给了窦苗儿一个方子去抓药,倒是也省了请大夫。
“大师一日只吃一顿斋饭,依旧容光焕发,而我们普通人一日三顿斋饭,却还是免不了风寒,感觉大师现在已经快修行到辟谷的境界了。”
窦苗儿是打趣,惠空大师却说道:“辟谷啊,再过一段时间吧。”
窦苗儿瞪大的眼睛:“您说真的?”
惠空大师点点头:“出家人不打诳语。”
“是不少打诳语。”
慧空大师笑而不语。
因为柳庭恪生病,他与惠空大师的那盘棋停在那里,他康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惠空大师下棋,下了半个时辰,柳庭恪便将棋子一扔:“罢了,这棋还是收起来吧。”
“为何?”
“大师无求胜之意,何必再下?”
惠空大师也扔掉手中的棋子,“施主已经赢了,不是吗?”
柳庭恪摇摇头:“我不知道,对上旁人我尚且有几分把握,但是大师您……不到看到结果那一刻,我永远不能肯定自己赢了。”
惠空大师笑了,“我输了,从很久很久之前就输了。”
柳庭恪没有接话,他转而问道:“要带您去见见他们吗?”
“不必了,总要见,何必急在一时。”
惠空大师看着窗外,感慨的说到:“已经百年未曾踏上这片土地,近乡情怯,柳施主可能明白?”
柳庭恪摇摇头:“大师打算何时告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