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笑着说:“好,我等着那日。”
“回去告诉你娘亲,我要了你一诺,又花了你许多银钱,我答应她的事必定做到,让她宽心。”
璟问:“姐姐不跟我回去了吗?”
小夭摇摇头,瞥了相柳一眼,只见他在竖着耳朵认真聆听,“不了,我跟哥哥要回家了。”
璟还想挽留,“可是天色不早了,逛一天你们也累了,不如回府上休整一晚,明日再走。”
相柳一步跨到小夭身侧,牵起她的手扬长而去,“不必了,就此别过吧。”
小夭回头冲璟挥手,“你回去吧,我们走了!再见!”
璟望着两人的背影,一个白衣白发一个小巧玲珑,一个冰冷俊美一个出水芙蓉,一个大摇大摆一个步伐欢快,他们手牵手,肩并肩,穿梭在熙熙攘攘的红尘之中。
璟微微一笑,真是一对妙人儿!
小夭被相柳牵着蹦蹦跳跳地走着,问他:“我们是在这住一晚明日再回,还是现在直接回去?”
相柳心情甚好,眼中跃动着光芒,“都听你的。”
“现在都听我的了?是谁昨日嚷嚷着待不下去了?”
“我是跟他们待不下去,只要跟你独处,在哪都好。”
小夭哼了一声,拉着相柳走进一家食铺,“我饿了,先吃饭吧,然后睡一晚,明日启程。”
“好。”
吃罢饭,两人就近找了一家客栈,相柳依旧贯彻节俭作风,坚持只开一间房。
床铺不是很大,小夭让相柳和毛球打地铺。
相柳躺在地上,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小夭,“白日里你要了旁人一诺,我也想跟你要一诺!”
小夭舒服地伸着懒腰,“你不必!”
相柳闻言冷了脸。
“因为你想要的我都成全,不必许诺。”
“真的?”
“当然……”然而话音未落,相柳开心地一下子跳到床上来。
“我现在想要跟你一起睡,地上好凉!”
“毛球怎么不嫌凉?”
毛球闻言扑腾着翅膀也要上来,被相柳狠狠地瞪了一眼。
“它毛厚,不怕冷!我可不行!”
最终毛球自己打地铺,小夭无奈的往里面挪了挪,以相柳一人得逞而告终。
几日后,回生堂内。
朱大肠正在给病患抓药,突然听闻外面热闹起来,议论声不绝于耳。
“呦!十几辆大马车,这是干嘛的?”
“我瞧着车帘子里面漏出来的都是好东西!光是锦缎就得有几十匹!”
“怕是谁家要娶亲下聘了?”
“他们停在回生堂门口了!”
“回生堂?那里不是只有一个男医师吗?”
“应该是他要娶媳妇了吧!肯定是给姑娘准备的聘礼!”
“啥?有人给朱医师下聘了?”
“真稀奇!去瞧瞧!”
“啥?新媳妇叫瑶瑶?哪家的姑娘?”
……
朱大肠看着一群人从十几辆马车上往下卸货,一箱箱搬进医馆,直接懵了,反应过来后拦住掌事人问话,“你们这是干嘛?是不是搞错了?”
掌事人拱手行了一礼,“没错,是送往回生堂的,请问您可是朱大肠?”
朱大肠呆呆点了一下头,掌事人递过来一封信,“这是送货的公子交给您的。”
朱大肠打开信纸,只见躺着四个熟悉的大字:礼物,不谢。
朱大肠看着一匹匹水红色、烟粉色的绸缎和一件件孩童戴的百岁锁和压襟,感动地痛哭流涕。
柳哥,还是你疼我!竟为我打算得这般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