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时辰,也就是八个小时,且正处深冬大寒时节。
仙门中低阶弟子尚且受不了这等摧残,更何况是一个被废黜灵海的废人。
再加之每日鞭笞,少年没死在鹿衔枝看来都是医学奇迹。
“本小姐知道了。那……父亲命人为他治疗过吗?”鹿衔枝又问。
若是没有人为他医治,仅凭他自己用一些简单药物随意处理的话,怕也只是隔靴搔痒,作用不大。
“并未。”冬韵犹豫片刻,悄悄侧眸瞧着鹿衔枝的面色,又笑道:“小姐放心,有奴守着,那贱子讨不着好。”
鹿衔枝看了身边的小丫鬟一眼,没忍住,弱弱问道:“之前……那厮可是得手了?”
她现在非常害怕封楼聿,就算没有亲身经历过,只要一想到这具身体可能被那厮糟蹋过,就浑身难受得如被恶鬼抚摸过一遍。
听懂了鹿衔枝的疑问,冬韵环顾一圈四周,确定没有人听墙角,凑近鹿衔枝耳边。
“小姐莫忧心,小姐还是处子之身,那晚他没得手。”
那夜道君夫人带着蒲娘来时,只见到封楼聿和鹿衔枝共处一室。
少女缩在床角,面色潮红,可衣衫整整齐齐。而封楼聿则是直直立在她榻前。
冬韵知晓两人并未发生关系,百般解释,可道君夫人却像是死了心要认为他二人有染。
她百口莫辩,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夫人以有辱门风为由,劝小姐下嫁。
冬韵见鹿衔枝面色不好,急忙下跪认错,“小姐,都是奴不好,奴当时没有说服夫人……”
啪——
不怕疼似的,她抬手就给自己一个大耳瓜子。仿佛打自己的力道越大,就越能表明衷心与悔意。
“起来吧,本小姐没有怪你。”鹿衔枝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扰得脑仁疼。
她扶扶额头,望向封楼聿被风雪掩映得模糊近无的背影,一时缄默。
她当然没打算上赶着舔狗似的讨好他,可正因穿越带来的这份未知,她不得不留意细枝末节。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稍有不慎将会面临难以估量的险凶。摄魂术是小,魂飞魄散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