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尊处优的西凉公主,女扮男装潜入大唐。
正事不做,却整日和薛平贵待在寒窑,同处一室,同塌而眠。
难道,薛平贵身上,有什么值得代战留下来的东西?
西凉和大唐一直相爱相杀,有时边境互通,有时又互有摩擦。
作为相国的女儿,虽然养在深闺,但家庭熏陶,耳渲目染的王宝钏开始阴谋论了。
能让代战留下来?
薛平贵身上的东西,和大唐有关?
越想越心惊,王宝钏手一抖,一点豆大的墨,滴在洁白的宣纸之上,晕染出一大团黑点。
王宝钏内心哀嚎:我刚抄好的经书啊。
不忍直视!
小莲熟练递上新的宣纸,然后给王宝钏汇报:“大夫开过药了,婢子回来时,大夫说今夜如果高热退下,那便没事了。”
王宝钏怕分心,又弄脏了纸,老老实实先抄经书。
奋笔疾书, 抄写了满满一张之后,这才搁笔问小莲:“哦?那还挺凶险,会不会烧成傻子?”
小莲老实回答:“大夫说有可能。”
“嗯。”
那就没办法了,尽人事,听天命。
代战公主,你可不要让宝钏失望啊。
王宝钏没有再说什么,又低头抄经书,小莲站一旁给她研磨。
“小莲,你在寒窑,发现薛平贵有没有什么异常?”
又抄完一张,王宝钏放下笔,揉揉发酸的手腕。
小莲仔细回想过后,认真回复:“小姐,薛公子很正常啊,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比如说......”
“算了,我有些饿了,你吩咐人去买些甜毕罗来,我想吃那个。”
薛平贵的事,暂时先放一旁吧。
小莲问:“对了,小姐,甜毕罗还浇糖汁吗?”
王宝钏看着抄了满桌的佛经,哀怨道:“还是不放了吧。”
她娘不让吃太多糖,说对牙口不好。
这个时候王宝钏可不敢忤逆她娘的意思。
要是让她娘知道又在偷吃糖。
她娘真的会做出徒手撕女鹅的事。
小莲离开以后,王宝钏偷了会子的小懒,直到屋子掌了灯,小莲才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
王宝钏的五十遍《心经》都已经抄了十五遍了。
“小姐,我回来的时候,你猜在相府后门碰到了谁?”
小莲把热乎的甜毕罗给王宝钏取出来,用盘子装好了,才给王宝钏拿过去。
“遇见谁了?神神秘秘的。”
小叉子叉起一个甜毕罗,王宝钏吃得那叫一个惬意。
“是薛平贵薛郎君。”
“噗咳咳咳,小莲快,快给我倒杯水来。”
猝不及防。
意想不到。
王宝钏差点被这个既不惊喜又狠意外的答案呛死。
“啊,小姐,你等着。”
小莲忙去倒了水,让王宝钏喝下去。
好险,小姐差点被自己呛死。
“小莲啊,以后这种惊吓,可以等你家小姐我先吃完再说。”
“好的小姐。”
王宝钏吃了几口,又觉得没意思了。
原先想吃,半道呢,又被李清河给截胡,那心就有些和猫挠一般,非要把这甜毕罗吃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