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姐威武雄壮,还啪啪扇了人几大耳刮子。
得了,好好说话也不可能了。
霍英奴换了首曲子。
曲风婉转,歌声哀怨,活脱脱像个深闺怨妇,在哭诉自身不遇良人的心酸。
“英奴,做个知趣的人比有趣的人更容易。”
王宝钏试图警告霍英奴,得罪她二姐,她真的会让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一曲唱罢,霍英奴双手放在小腹上,尽管那腹部也只是微微隆起而已。
“三小姐不想知道,我昨夜,是应召哪家府上吗?”
都这样了,王宝钏还不知道吗?
“必是英奴心仪之人。”
她二姐在这里,王宝钏只想她闭嘴。
“和她废什么话?”
王银钏盯着霍英奴的腹部,眼里像淬了毒,恨不得能在上面戳出个窟窿。
她趾高气扬对霍英奴道:“你,离开魏虎,孩子打掉,我会给你一笔钱,保管你这辈子吃穿不愁。”
霍英奴一愣,呵呵笑出声。
王银钏被她搞糊涂了:“你笑什么?”
“我笑啊,夫人你真是太天真。”
王宝钏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霍英奴随手拨了几个音,语气淡淡的:“我昨夜,应魏郎君的召,躺得是夫人你的床。”
“夫人的床真软,那大红锦被用金线混的蚕丝线绣的交颈鸳鸯。”
“我就在那张床,和郎君颠软倒凤,夫人知不知道,他说你不能生?”
琴音清泠,铮的一下,断掉两根琴弦。
随之而来的,是王银钏摔掉的茶盏。
他竟是一刻都舍不得这贱人。
在相府时还说什么不过是逢场做戏。
王宝钏暗叫一声要遭。
“他还说夫人年老色衰。”
气死人不偿命。
霍英奴又给王银钏补了一刀。
烈性子的王银钏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拎起桌案茶壶,揭了盖子。
那茶水全泼英奴一脸,惹得她连连尖叫。
王宝钏:本以为是个青铜,没想到是个王者,二姐好样的。
“没事,没事,我们和英奴闹着玩呢。”
王宝钏三言两语打发走来凑热闹的。
王银钏捏着分寸,揪起霍英奴头发,逼她仰望自己:“贱人还真是人世间,不离骚啊。”
“至于孩子,我就是现在弄死了,你猜你的魏郎会不会为你出头?”
王银钏眼里闪着危险的痴狂。
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没有了?
这个贱人还想进府,做梦去吧。
“你要做什么?你这个老女人,魏郎不会放过你的。”
霍英奴慌了,双手死死护着肚子。
“做什么?自然是弄掉这个孽种。”
王银钏眼底猩红,那种癫狂,让英奴晓得了一丝害怕。
她这才意识到她错了,她不该挑衅这个不能生的女人。
王宝钏把人打发走,回过头去,差点没被她二姐吓疯。
“二姐,快快住手。”
她赶紧拉开她二姐。
二姐你再凶猛也别在外边这么干好吧?
望江楼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之下,她二姐就想抬脚去踹人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