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组组长鲍国平黑着脸冲进会客室,朝着厉沉光脑袋上重重敲了一下,大声斥责道。
“你个小兔崽子,瞎搞什么!”
“你瞧瞧你说的那叫什么话!”
“人家小姑娘喜欢你有错吗?平白无故受你一顿羞辱!”
“不喜欢就不喜欢,说那么难听干什么?”
“同事们都说人家小姑娘天天跑来给你送饭。”
“你不喜欢你第一天就该拒绝!你搞什么呢?”
厉沉光红着眼眶,他仍沉浸在自责和痛苦中,对组长的话毫无反应。
顾芳琳急忙冲进会议室,关上了会议室的门,上前解释。
鲍国平皱眉听着,最终叹了口气,拍了拍一脸消沉的厉沉光的肩膀。
“哎,只怕你的良苦用心,伤了人家姑娘啊。”
“咱们这些警察的家属,也在为这个社会, 这个国家默默付出着。”
“罪案的发生,不挑时间,导致我们和家人聚少离多,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
组长鲍国平最终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顾芳琳刚想上前劝说,却被厉沉光制止了。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厉沉光,一个英勇无畏的英雄,却在会客室里再次红了眼眶。
陆君泽提着装着十六夜的太空舱正打算离开春日曦家,却听到院内传来急刹的声音。
紧接着满脸泪水的春日曦就从门外冲了进来,边哭边往楼上跑。
在她与陆君泽擦身而过的瞬间,被他拽住了。
“春日曦,你怎么了?”
他看着涕泪横流的春日曦关切地问。
“要你管!放开我!”
春日曦张牙舞爪的挣扎着,只想快快脱身,躲进自己房间里,舔舐伤口。
陆君泽将太空舱放在侧桌上,仍旧不肯放手。
“你到底怎么了?金善欺负你了?”
他能想到的也只有春日曦的忠犬金善了。
春日曦泪水涟涟地摇着头,感觉身体丧失了所有感官和力气。
她垂下的脑袋,抵在了陆君泽的胸口,大颗的泪水滴落在脚下的地毯上。
陆君泽不由得伸手搂住了春日曦,而反应过来的她急忙挣扎,却仍旧被他牢牢得禁锢在怀中。
“不想说就算了,等你哭够了,咱们去带十六夜做手术去。”
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春日曦止住了哭泣。
陆君泽一手提着太空舱,一手握住失了魂的春日曦,去往宠物医院。
经过3个小时的手术,医生卸下医用口罩,笑着说:“二位家长,不用担心,手术很顺利。”
“照料一段时间观察观察吧,若恢复的好,说不定毛孩子可以重新站立起来。”
这是春日曦糟糕的一天中,唯一的慰藉了。
她脱力一般的倒在陆君泽的车后座,就那样睡着了。
陆君泽将车开回了别墅。
他先安顿好十六夜,然后回到车旁,将熟睡中的春日曦抱下车。
感到被移动的春日曦晕晕乎乎地睁眼,扫了一眼周遭环境,便翻身继续睡。
陆君泽熄灭了别墅所有的灯,站在窗边,借着月光看向床上的春日曦。
以前他从没有注意过,这个总是跟在他屁股后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