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让离开期间,方稗稗把水缸里的粮食放出一些,将黑熊换了进去。
开玩笑,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然是随身带着最安全了。
虽然粮食也很贵重,但这头熊,能买够她吃一年的粮食。
夏侯让回来后,方稗稗已经扯了些杂七杂八干的枯草盖在上面,所以他并没有发现黑熊被换掉。
把洞口堵住后,两人继续往深山里走。
今日运气不错,猎到十几只兔子,一头大野猪。
这些东西最后都被方稗稗以藏着为由,收进了水缸空间里。
粮食已经被她全部倒腾出来,当然,回去的时候还是要换回带走的。
现在所做的一切,是预防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来不及取走。
这一晚,他们找了个山洞过夜。
山洞在天狼山中的最高峰上。
这座山比前几座都要高出大半截,山上的积雪没有半点融化迹象,植被也明显低矮和稀少许多。
方稗稗决定,明天不管有没有收获都回去了。
这天狼山并不像夏侯让道听途说的“到处是猛兽”。
也是,要真如此,狼群也不会出山去觅食,从而被他们全部灭掉了。
煎饼已经吃完,今晚的食物是方稗稗特意留下的一只兔子。
依然是夏侯让操刀。
他以前虽然落魄、可从未亲自动手做过一餐饭。这段时间在方稗稗的压迫下,变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剥皮、去内脏、用雪搓洗干净,架在火上烤。
撒上淡淡的盐,肉香四溢。
一人一半,方稗稗吃得满嘴流油,忍不住又感叹:
“以前大鱼大肉不觉得,如今吃点烤兔子就幸福得要死,真是人生无常啊!”
夏侯让问:“夫子以前很有钱吗?”
方稗稗用沾满油渍的手 捋捋嘴角微微上翘的胡子,不无得意道:
“老夫凭一己之力,年纪轻轻就实现了财务自由?”
“什么是财务自由?”夏侯让停住咀嚼。
糟老头子口中,总是不时冒出些奇奇怪怪的话语来。
方稗稗想了想:“就是可以不用为三斗米折腰。”
夏侯让疑惑了,既如此,他女儿方小稗又怎会成为侯府丫鬟,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想着,装作若无其事问:“这么说来,夫子年轻有为了!”
方稗稗:“嗯,年轻有为,骗、助人无数。”
“夫子今年贵庚?”
“年龄是个伪命题,你看老夫像几岁,老夫便是几岁。”
“夫子有家室吗?”
“孑然一身。”
“有儿女吗?”
“无儿无女。”
“您贵姓啊?”
“姓方.......”
惊觉说漏了嘴的方稗稗抬起头:“你查户口啊?”
夏侯让:“方夫子禁得住查吗?”
方稗稗将手中骨头砸向他:“你凭什么查我?”
夏侯让:“凭你整日对我指手画脚。”
方稗稗起身抬脚踹了过去:“对你指手画脚那是看得起你。”
夏侯让被她踹了个屁墩,也来了脾气,翻身就是一个扫堂腿。
方稗稗打习惯了,没想到这厮竟然敢还手,始料不及被扫翻在地。
夏侯让趁她愣神之际,猛扑过来压住她,拳头照着她左脸就是一拳:
“让你打我!”
方稗稗懵逼了:“果然,还是发生了徒弟打师父的事情啊!”
考虑到这家伙罪不至死,最终还是放开了捏起的兰花指。
她身子用力一挺,本打算翻身反压夏侯让的,谁知这家伙的力气竟然超出了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