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总是很容易掉眼泪。
小时候是因为他的捉弄和吓唬,现在她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莫名想哭。
她忽然想起自己看过的一个关于还泪的故事,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上辈子一定欠他很多眼泪吧。
陈九歌很奇怪,起初秦鸢直勾勾看着他的时候,他以为少女想跟他玩小时候干瞪眼的游戏。
可渐渐的他就发觉了不对,已经亭亭玉立的秦鸢竟然怔怔的开始掉泪,他心道自己这次也没捉弄她啊,怎么又哭上了?
不就是让你下次别唱了吗?那是看你唱的太冷清心疼你啊,这也哭?
印象中的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莫名其妙就哭起来了,小时候是因为自己总叫她鼻涕妞,或是一个玩笑或是恶作剧,怎么这么大了还是这个性子?
记忆中秦鸢哭的最惨的一次好像是自己打秦家小少爷那次。
当时那个叫秦战的二世祖跟她一起回六道胡同,仗着秦家少爷的身份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竟敢跟自己抢鸢妞。
天不怕地不怕的陈九歌当时就给他来了个熊猫眼,两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就在秦鸢老家打了起来,那时秦鸢特紧张的拦在自己面前嚎啕大哭。
当时陈九歌很奇怪,明明自己随便碾压那个叫秦战的家伙,她怎么一副生怕自己吃亏的样子?
现在想来,应该是怕自己被秦家报复吧。
眼见少女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陈九歌第一次在干瞪眼比赛中败下阵来,他眨了眨眼轻声道:“鼻涕妞,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是多久呢?我只记得1863天。
确实很久了啊,久到我都听不出你的声音了。
秦鸢怔怔出神。
见她没有答话,陈九歌轻声问道:“这些年你去哪啦?”
“镜州,银雪学院。”秦鸢开口答道,简洁明了。
陈九歌想起她不久前唱的歌,开玩笑道:“那是挺远的,果然是去了看的最远的地方。那歌谁写的啊真有才~”
秦鸢撇嘴道:“臭美~我知道是你写的。”
“你怎么知道的?”陈九歌很奇怪,暴躁妞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她是怎么知道的?
秦鸢不答反问:“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回岳麓?”
她问完忽然觉得好像说的太露骨了,自己反倒羞红着脸低下头去。
陈九歌狡黠一笑,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
“陈!九!歌!”
你要咬人呐?陈九歌转头看去,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正苦大仇深的看着自己,虽然认不真切,可看他这副作死的样子,陈九歌已然猜到了他的身份。
“二世祖,皮又痒了是不?”陈九歌斜了他一眼笑道。
秦鸢闻言忙转过头去,随后对着陈九歌摇了摇头。
陈九歌笑道:“别慌,小时候都打的他满地找牙,现在还能怕他不成?”
秦战咬牙切齿正要发作,闫树青不经意的走到陈九歌面前开口道:“陈九歌你看什么呢?快上台考核。”
眼见秦家人和校领导都走了过来,陈九歌知道老师这是在替自己解围,有些感激的点了点头。
“战儿,怎么了这是,气成这样?”秦秉志见儿子握着双拳满脸怒气,快步上前问道。
怎么了?难道告诉你他跟鸢妹说话气到我了?
秦战越想越气,跟小时候那次挨打一样,吃了闷亏还说不出口,真他妈窝囊!
小时候不说是不想被秦鸢看不起,现在不说是怕秦鸢被人说三道四。
为了鸢妹我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