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狡辩道：“那也不代表我是凶手！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沈奕：“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总是单独出现，后来才明白，是因为你心虚，即使他们忘记了，你还是会害怕面对张木凡，害怕张木凡会发现你在说谎。”

徐雷看向张木凡，张木凡沉默了。

见宋文还想狡辩，沈奕一笑，扔出两张照片：“或许在很早的时间你就怨恨他们，但你隐藏得很好，直至她的出现。”

徐雷转动扭曲的脑袋斜眼看向照片，被唤醒的记忆如暴风雨侵袭大脑，咬牙切齿地嘶吼：“宋文！”

沈奕：“我就勉为其难地猜一下剧情，徐雷发现你和他女朋友的私情，找你对峙，或许是意外，也或许是你故意，使用棒球棍杀死了徐雷，张木凡下班回家，或许看到你拖着尸体下楼，亦或者是你做贼心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索性恶向胆生，用水果刀捅死了张木凡。”

“为什么？”想起一切的张木凡双眼血红，每走一步就留下一个可怖的血脚印，他抓住了宋文的衣领，一声一声地质问：“大学四年，我们哪个不照顾你！”

“照顾？”被揭穿丑恶面目的宋文干脆也不装了，嗤笑道：“所以你们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就在全班人面前替我申请贫困生奖学金？”

“将你们不要的东西施舍般扔给我？”

“当我生日时，带着我进入高级餐厅请我吃饭，却故意找借口离开，让我在服务生面前难堪？再回来做所谓的救世主？”

张木凡一脸匪夷所思，难以置信宋文能说出这样颠倒黑白的话语。

宋文已经进入了癫狂状态，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不就是要我做你们的小弟，满足你们的虚荣心吗！”

“对，就是我杀的，这个傻子，还说要原谅我？我需要你的原谅？你的头可真硬，砸得我手都酸了！”宋文嘲笑完徐雷，继而看向张木凡：“你不是要我去自首吗？我就让你去见阎王！”

“哈？”沈奕听到了这话却笑出了声：“君子不食嗟来之食，你若真有骨气，何必接受别人的好意？这番狡辩，不过是为你的恩将仇报找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罢了。”

宋文气急败坏：“沈奕！你笑吧！我看你还能笑多久！”

“就算活着离开这里，你难道还能逃离深渊？”

“没有人能活着逃离深渊！”

徐雷扑倒了宋文，一拳一拳打在宋文的身上，牙齿飞裂，下巴骨折，头颅凹陷，脑浆混杂黑血从口鼻喷出。

等到徐雷解气，宋文的眼球都掉出来一颗，靠着血丝挂在了脸侧，可即使如此面貌恐怖，宋文依旧没有在副本里彻底死亡。

“哈哈哈，你杀不死我！只有玩家才机会杀死我！”宋文一脸怨恨：“在下一个轮回，你们依旧会忘记一切，我们三个，会永生永世在一起！”

张木凡沉默了，低头看着那把水果刀。

他们是鬼神的傀儡，无论伤得多重，只要不被抹杀，他们还是要日复一日地在这个副本中轮回。

可若被玩家杀死，他们会去哪里？

张木凡不知道，鬼神会将他们存在于世间的一切全部抹去吗？

他们还有机会轮回吗？

张木凡害怕地看向沈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如此信任一个玩家。

此时的青年似乎是嫌宋文太吵，上前补了一脚：“死都死了，B话还这么多！”

张木凡一愣，恍然大悟。

对啊，他们早就死了，既然不是人类，为何还要贪恋人世间。

“沈奕。”张木凡心中有了决断，他一把将刀拔出递给青年，目光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