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怕左冷禅提前对我华山派动手？”

“这只是一个原因。”岳不群坐下后，又道：“你可知，一旦我们秘密建立联盟，怎知日后不会又像现在这样，出现野心勃勃之人呢？”

“包括华山派在内，其他三派对现在的联盟都已经厌倦了，要不是魔教在侧，联盟恐怕早就破裂了，怎么可能会答应再建一个新的联盟呢？”

“更何况，嵩山派势力太大，而且和朝廷有些不清不楚的联系，若是被他知道，恐怕倒霉的可不止我们华山派了。”

听到岳不群的解释，方牧了然，感叹姜还是老的辣，今日又学到了不少江湖经验。

“师父英明，是弟子狭隘了。”

“对于令狐冲，你怎么看？”

岳不群突然问道。

方牧斟酌了一会，回答道：“大师兄性格洒脱，放浪形骸，不拘小节，具有侠义心肠。”

夸完他，就该贬了，

“但是，他缺乏责任心，做任何事情都心随所欲，不计后果，今日之事，便是佐证。”

“所以，他更像是一个浪子，对于一派嫡传而言，他却是不合格的。”

方牧实话实说。

岳不群听完后，沉默了片刻。

“那你呢？”

“我？”方牧没想到他会问到自己。

“弟子痴迷武道，对江湖之事并不感兴趣，但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是我踏入武道的领路人，这份恩情，弟子无以为报，如果华山有难，弟子必会拼死护之。”

方牧说的都是真心话，并无半点虚言。

“那你认为，在为师之后，谁可当华山掌门呢？”

这些年，方牧痴迷于武道的状态，岳不群是知道的，而且对原本寄予厚望的大弟子令狐冲，却愈发的失望，便有心将方牧当成未来掌门来培养。

“师姐，岳灵珊。”

方牧没有任何犹豫。

“哦？”

岳不群听到方牧的回答，心中颇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方牧会推荐自己。

“说说理由。”

“一来，弟子醉心武道，对于管理门派，并无兴趣，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其二，师姐虽然年幼，可武道天赋却不弱，而且在社交方面远强于弟子，如果师妹当掌门，同其他门派的交流合作也会更顺畅。”

“如今她虽然江湖经验不足，但只需稍加培养，弟子相信，她一定能够胜任掌门这一职位。”

岳不群知道，这只是方牧的推脱，但也不好说什么，自己的弟子，令狐冲是个愣头青，当不了掌门，而方牧却根本看不上掌门之位。

他想要培养一个合格的继任者，怎么就这么难呢？

“如果为师将珊儿许配给你，如何？”

方牧一听，心中大骇，他可是看着对方长大的，就像面对自己的妹妹一样，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不可，”方牧当即拒绝，“弟子大了师姐十多岁，而且一直都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妹来看待，况且她已经对大师兄暗生情愫，弟子万万不敢如此。”

岳不群有些失望，只好将他打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