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南飞的嘴角极为隐晦的抽了抽,平阳王陆易水的风流名号果真不是假的,怀里搂着一个,眼睛却还盯着另一个。典型性的‘吃着锅里的,看着盆里的’!这让他能说些什么好?
“柳姑娘许是就是这样的秉性,对谁都是如此。陆哥你不要太过在意了。”
陆易水闻言,更是泄气了。外人不知,他还不知吗,那柳笑笑可是他攻克了好些年都没有攻打下来的城池。柳笑笑是真厌恶他,并不是什么秉性如此。虽然陆易水也不知哪里招惹了这姑奶奶,但显然,他们中间有着解不开的疙瘩。
“算了算了,不想了。小岳,途中无趣,不若我们手谈一局如何?”
“弟愿奉陪!”
反正,去往姚阳的这一条路,出发起始,就这样在如此和谐的气氛中过去了。
马车上摆了一盘棋局,晃晃悠悠的小桌子,棋盘稳健的待在原位令人有些惊奇。但下棋的人身边依偎着坐卧不定的佳人,加上时不时打断自己的娇气,便就是棋艺再高超的人,也会心生焦躁。不由地陆易水就对孟绾绾心生不满。
陆易水原本就本着无聊的心思打发时间,谁曾想,孟绾绾是个有小聪明的人,却还没有那么的聪明。真正聪明的人向来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而不是一味地觉得自己很精明。
这有些人吧,总是找不准自己的位子,给她些宠爱,便觉得自己已然重要到不可或缺地步。作天作地的想要试探别人的底线。可有句话说的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有些界限,不小心踏过了,也就惹人厌烦了。
但,话虽如此,但侵欲无厌,规求无度,人心总是贪得无厌,从他人的态度中,窥探到一点点的宽容,就想要更多的东西。这是世间常态,亦是世人通病。
陆易水宽容的对待孟绾绾,在众人面前给足了她宠爱。原本这该是令人高兴满足的东西,可惜,被纱蒙了眼的人总是看不清事实。陆易水既然能给她无上的尊宠,自然也能随时收回。
孟绾绾向来认为男子都喜欢女子娇弱可怜,弱小的女子才能惹来男子的怜惜。于是,一双美目常常含了水雾,似嗔非嗔,当真是娇弱无比。可毕竟不是谁都能时时刻刻去宠着哄着一个人的,更何况这人还总是一副被人欺负的可怜模样!娇弱的花再美艳,病歪歪哭唧唧的模样看久了也是会腻的。毕竟人都希望开心的活着,生活中烦心事如此之多,还要去抽时间哄别人开心,再多情的人也会累。
陆易水正尽量集中精力同岳南飞博弈,绿柳红樱不懂,早就出了车厢在车门前坐着。陆易水身为十四皇子,又是早早便被封的平阳王,手握兵权不说,又深得圣上宠信,自是十分的会享受。他出行的马车,又大又奢华,车厢内简单是简单了点,但是马车行走起来甚是平稳。跟岳南飞的马车相比,多了些大气,少了些温馨。
七杀原本是打算骑马而行的,后来想想,觉得自己的主子大有可能不安分,为了自己的兄弟着想,他还是选择了当车夫。反正他给陆易水赶车已不是一次两次了。
彼时的七杀,身边坐着绿柳红樱两位,他们三人全都安安静静的待着,支棱着耳朵听车厢里的动静。
“绿柳,你说这孟绾绾是不是傻?车厢里的那个人是什么人,恶鬼一样,她竟不知死活的往上靠!”
红樱听着车厢里的不大声响,扫了七杀一眼,悄悄地对这绿柳耳语。绿柳无奈,红樱对那陆易水是铁了心的厌烦和恐惧。虽那日将死的事给她留下了阴影,但她的年纪小,现下又成长了几分,倒再没有之前的害怕。只是她对这陆易水的仇恨一直去不掉。眼下那孟姑娘又有些识不清眼前局势,也怪不得红樱会有如此言论。
“你小声点!”绿柳瞄了七杀一眼,“孟姑娘的事可不是我们能管的,你忘了你之前的小命差点没了?”
“知道知道,现在我可不怕那恶人!坏人总会有别的人制住他!”
只是她们声音再小,这车厢门前也就这么大一点的地方,七杀又是习武之人,她们两人的耳语之言,自是听得一清二楚。
七杀的嘴角隐秘的抽了抽,这拉仇恨的主人,果断的又得罪死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