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转真气至丹田,凝神提气,上升至天突穴,“噗……”姑鸣一把接住从口中飞出的黑色蛊虫。
失声蛊?!
少女不屑的盯着手中蛊虫,尽敢在长冥殿内私用蛊毒,姑真的胆子越来越肥了。
将蛊虫放好,姑鸣开始查看如何逃出去。
蛊毒虽然已运出,但喉咙仍有损伤,姑鸣尝试几次声音依然暗哑。
这帮大小姐以为下了蛊就万事大吉,索性只是用绳索绑住了姑鸣的双脚。此时已过了一个时辰,后院的学巫女要不去了前殿侍奉,要不去了学堂,与其浪费口舌呼救,不如想办法自救。
于是姑鸣低头解除绳索,然而过了半个时辰,却毫无进展。不知姑真从哪里学来的结绳技法,绳结竟越结越死。姑鸣对奇特的绳结起了兴致,越解越有劲,换个舒服的坐姿从头再来。
“你这癖好是越来越奇怪了!”
乍听人声,潜心研究的姑鸣惊得一哆嗦,抬头看来人,修长的身形隐在门口,玄色华服绣着烫金神兽,盘瓠其状如狸而白首,在逆光中更加熠熠生辉。待走进观其容貌,鬓若刀剪,眉如墨染,面似凝雪,唇若施脂,天然万种风情,悉堆眼角,如此精雕细琢的美让全东洲的女子都汗颜三分。
“是你啊……”
来人正是太子桑林越,九黎国第一美人。
只见姑鸣蹲坐在床上,双手握着绳结,略略看了美人一眼,再埋头继续研究。
桑林越也不见外,取来一张凳子在床前坐下,饶有兴致的问道:“多日不见,不知你还迷上了这种刺激,不如改日我让宫里的老公公传授你几招,他们最懂这种私密之乐。”娇艳的杏仁眸子眨巴两下,深表理解。
白皙的俊颜凑近少女,近距离看来真是含辞未吐还秀,气若冠玉更娇,让人脸红心跳。自古红颜皆祸水,姑鸣从惹上越太子的第一天就有深刻的认知。想当年在逃离姑真的途中,不小心让越美人摔了个狗吃屎,完美的下巴后面从此留下了永不可祛的芝麻大疤痕。于是惹祸上身,越美人每逢到长冥殿,必会来寻仇,姑鸣不清净的学巫生活,变得更加热闹非凡。
姑鸣盯着桑林越凑近的乌瞳,咽了口口水,再微微往后缩了一寸,心理默默念着:红颜祸水,红颜祸水。
略过来人的盛世美颜,少女左手抚肩,恭恭敬敬给太子殿下行礼:“长冥殿学巫女姑鸣拜见太子殿下,祝太子殿下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桑林越受宠若惊,斜目注视着姑鸣,半晌,凛然生出一股视死如归的气势,道:“都是自家兄弟,姑鸣巫女不必客气。有事直说,只要不危及性命和容貌,本王定会倾力而为。”
姑鸣嘴角浅笑,缓缓道:“太子殿下博览群书,学富五车,不如你来看看这个绳结,此结十分有趣,世间罕见!”
桑林越瞄了一眼姑鸣脚踝的绳结,笑颜妖冶,却不接话。
姑鸣见其并无兴趣,老实交代:“姑真那泼妇不知道从哪儿学的下流招数,我怎么都解不开。”
越美人蹲到床边,纤指托腮看着姑鸣,“你就这样栽她手里了?”
姑鸣理所当然答道:“对啊。”
越美人顿时双手掩面,伤心欲绝,“我以为我们家鸣儿是绝顶聪明的好女娃,没想到这样轻易就陷入敌人陷阱,终究难逃痴儿命运啊,可怜,可悲啊……”
美人太子戏隐又犯了!
姑鸣被他弄得窘迫,眼看屋顶虚无,作势道:“若九黎百姓知道人人敬仰的太子殿下竟是个醉心舞台的戏子,不知能否带动九黎戏剧事业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