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听这个声音耳熟。
看了仔细擘旗小兵,他止不住笑了出来。
怪不得刚才觉着奇怪,怎么如此神勇的队伍,举旗的是个矮子。
原来是燕王朱棣!
他看着跪在地的朱棣朱橚兄弟俩,哈哈大笑。
“好,好,好!”
“你们俩兄弟,好样的!”
“赏,大大有赏!”
朱元璋丝毫不吝啬褒奖之词,亲自走前,想将朱棣和朱橚扶了起来。
谁料朱棣拨开他的手,一本正经道:
“皇,操演还没结束,下官还要为接下来两场掌旗呢!”
朱橚在边有点无语。
【我的好哥哥,会不会入戏太深了,好歹给爹留点面子呀。】
【不过堂堂永乐大帝,竟然死皮赖脸问我要这个擘旗位。】
【说出去不怕后世笑话吗!】
朱元璋憋笑,原来这兄弟俩还有这一出戏。
那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表露太多父子之情。
“那就等比试结束,父皇好好给你们奖赏。”
说完他在朱棣和朱橚耳边轻声道。
“真给父皇长脸啊!”
朱棣得到朱元璋夸奖,脸的笑容止不住绽放。
朱橚在心里暗诽。
【老朱啊,和你说过了,不要这么早就高兴。】
【这才哪到哪。】
【等等还有更让你长脸的东西呢!】
朱元璋心里一戈登。
后面还有?
“第二场比试,阵地战,开演!”
随着太监的报唱。
第二场较量正式打响。
观众其实已经对朱橚大大佩服了。
毕竟让士兵在短短七天内,练出这等雄姿,已非常人能做到。
因此大家对第二场并没有太大的期待。
“你们说,吴王会不会再给大家一个惊喜,这第一场未免也太好看了些!”
“想什么呢,蓝玉手下的兵,本来就要比吴王手下的兵要精锐的多。”
“何况阵地战非常考验将领的计谋和判断力。”
“吴王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小娃娃,肚子里能有多少兵法。”
“就看蓝玉留手留多少了。”
朱元璋饶有兴致地问朱标。
“标儿,你觉得这场谁胜谁负。”
朱标虽然心里向着弟弟,可在残的现实面前心意并不管用。
“回禀父皇,五弟方才着实让儿臣大吃一惊,奈何他年纪尚小,这第二场较量怕是难敌蓝玉。”
秦王朱樉在一旁神秘道:
“儿臣看未必。”
朱元璋挑了挑眉:
“哦?樉儿有什么消息?”
朱樉并没有隐藏:
“重赏之下必有勇者,五弟定然以重金为诱,那锐龙营的将士岂能不誓死相争。”
朱元璋苦笑着摇摇头:
“樉儿,你说的这些只是匹夫之勇,怕是两军还没相接,锐龙营就溃散不成军了。”
一个翰林院学士悄悄走到胡惟庸身边。
两人轻声交谈。
“胡大人,你看这场较量谁胜谁负?”
胡惟庸摸了把胡子,嘴里发出‘嘁’的不屑声。
“我看你是读书读痴了,且不说两军势力差的多,就光蓝玉第一场丢了面子,照他性子,第二场能不把面子要回来?”
“区区一个十岁孩童,还能翻天不成。”
“去,给李相送个靠垫,他老人家腰不好。”
那个学士恍然大悟,连谢几声,退下了。
西山锐健营兵营那边就热闹多了。
“你别说,刚才王大屁那部,这小脚走得,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再威风又能怎么样,放到战场一碰就碎,白瞎。”
“哎,这第二场一点悬念也没有啊,阵地战不比野外战,只能靠硬家伙。”
“我已经看到结局咯,这场蓝玉大胜,下一场吴王借手段小胜,最终还是吴王胜。”
“皇家嘛,要脸。”
无论是老百姓,还是文武官员,亦或是皇家子弟。
都看好蓝玉而不看好朱橚。
朱橚和蓝玉在瞭望台指挥。
蒋忠和张二二各自带好兵。
双方相隔大约三百步,远远对峙。
蓝玉迟迟没有动,朱橚也不急。
就这么僵持了大约小半个时辰。
日三竿,春热易燥。
已经看客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