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大哥一次性就考上Z大,还是全省状元;没想到女孩居然嫁人了,还是嫁给他大哥。
压抑之下,他的心脏变成了一个生锈的破败机器,风一响,就灌入疼痛。
妻子周琪试着打圆场,她端来煲了一晚上的骨头汤,吹凉后放到丈夫面前,
“老柳,别气了,省得气坏身体,来喝一下骨头汤。”
放下汤后,她又给丈夫揉肩膀,力度恰到好处,让怒火中烧的柳坚仁勉强平静。
她是柳守义父亲和母亲婚姻存续期间的小三,在柳父婚后第二年,就和他生下了柳盛江。
她虽和柳守义的母亲周琳同姓,但是毫无血缘关系,性情也截然不同。
周琳给人的感觉是冷冷的、雨中的百合,高洁却带着疏离感。她最爱事业,其次是家人,爱情于她而言,有则锦上添花,无则干脆舍掉。
周琪则相反,她是菟丝花,需要攀着强壮的大树才能活;哪棵树强大,她就攀谁;树衰败了,再换棵树攀。
她无所谓树是谁,只要强壮就好。只要树一直茁壮,她就能一直柔软而驯良。
柳尚皱着包子脸,嘟嘟囔囔:“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我还怪你给我遗传的智商太低呢!”
柳坚仁气得头发都炸起来,脸涨成猪肝色,“你再说一遍?”
柳尚仍顶撞,“本来就是!你都把智商遗传给柳守义了,轮到我当然就不剩多少了!”
柳坚仁气到血压升高,瞬间倒下去。
“爹!”柳尚、柳盛江面露着急,赶紧去扶。
“老柳!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周琪哭哭啼啼,颤抖着手打急救电话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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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旁。
凌静怡望穿秋水,终于等来录取通知书,而且还附带不菲的奖学金。她仅受过初中教育,基础很薄弱。以一年的时间,补习高中三年功课,可想而知,压力有多大。
“哎,还是好遗憾,好想跟你读同一所大学。”凌静怡拿着录取通知书,到厨房里,踩上凳子,从青年身后抱上他的腰。
“我觉得你已经很棒了,如果你还是想读Z大,也可以再考第二次。”青年慢条斯理地洗菜、折菜,任由她像树袋熊一样抱着。
“那还是算了。这种痛苦的背书日子,我再也不想来一年了!”
遭了,这辈子光顾着拿空间系统的水果,猪肉投喂柳守义了,还没拉他去体检!会不会这时候已经是胃癌早期了?
“义哥,明天我们去医院体检吧?”她缠着青年,软软糯糯地问。
柳守义开始切肉,“嗯?怎么突然要体检?”
凌静怡找了个借口,“我觉得身体不舒服,想去体检嘛,你陪陪我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