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的期间,顾允也没闲着,被公孙少泽科普各种科举试题。
两人又恢复了往常那般不远不近的关系,只是每次对视,顾允都觉得他的眼神很是炙热。
尤其是换药的时候,这男人眸色欲的她心慌,好像下一秒就能扑上来将她吃干抹净一样,太危险了!
“已经好了,不用再上了吧?”见他拆下药布,里面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痂,顾允动了动胳膊,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痛了。
“是好的差不多了,但避免留疤,再包两天。”公孙少泽垂眸拿起一小瓶药抹在指尖上,轻轻的涂在伤口上。
痒痒的,痒的顾允都想上手去抓了。
“明日就是会试了,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本王亲自送你去贡院。”公孙少泽给伤口涂了一层金疮药,又抹一层祛疤的,这才小心的拿起新的药布包扎上去。
他很享受每日两次的换药环节,恨不得整天都黏在她身侧,如同着了魔般,一会儿不见就满脑子都是顾允。
他真是被这女人拿捏的死死的。
顾允点头,心中已有很大把握,养伤的这段时间,她恶补了历届会试的科考试题,将公孙少泽书房内的书全数记在脑子里。
八股文,各类策问都琢磨的透透的!
穿好衣服,顾允老实坐着,听着公孙少泽说着会试科举要注意的事项。
……
三月初九,是大荣三年一次的春闱会试,顾允前一天就被公孙少泽送到了贡院,和好友们一起提前入了场。
坐在属于她的房号里,静坐着等待着试题。
会试也是考三场,三日一场,分别在初九,十二,十五。
顾允提前吃了二十来个鸡蛋,就为了避免少上厕所。
待她熬过了这几天,出来时身上都有味了,休息不好,整个人显得精神萎靡,打不起精神来。
“惊羽!”
赵鹿的声音响起,顾允侧目看去,他也跟自己差不多,疲累的眼下乌青,“考的怎么样?可有信心夺榜?”
顾允露出一抹笑,自信道,“那是必然的!”
“哼!说大话谁不会?”身后传来某人阴阳怪气的声音。
顾允回头一看,竟是叶斯年。
她当即便不客气地撒盐道,“你弟弟都死了,你还有心思科考呢?心挺大啊!”
听闻这话,叶斯年一下子就炸了,他阴沉着脸,满眼憎恨:“顾惊羽!是你害死的君安,我们威远侯府一定会报这个仇!”
顾允丝毫不惧他的恐吓,挑眉回道:“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杀手的事,恭亲王可一直没放弃调查,你们侯府最好把尾巴藏好了,否则…呵!”
叶斯年眸底的神色变了几变,但他相信大伯,他一定做好了善后的事,哪怕高明如恭亲王,也绝对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赵鹿搂过顾允的肩膀,不想理会这个神经病,说:“别跟这种人掰扯了,我们出去,回家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好,回家!”顾允也不再理会叶斯年,跟赵鹿勾肩搭背的一起走出贡院。
公孙少泽,顾棠都等在门口,看到她后,顾棠快步迎上来,对顾允一顿嘘寒问暖。
随后顾允与赵鹿,裴言川和国子监相熟的同窗们告别,坐上公孙少泽的马车,赶回梨园。
贡院不远处的茶楼上,梁堰与顾惊羽各自戴着半块面具,坐在茶楼窗边品茗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