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白胡子老头当年这么帅啊!】
【先是硬刚告密小人。】
【然后为了保住大理寺其他人,选择了自己引火,辞职后独自承担。】
【也就是说河东裴氏案其实要想查起来毫不费劲,疑点众多而且非常明显。】
【它最后之所以能够被女皇陛下亲自御批准刑,无非是因为对裴印年的猜忌。】
【或者说……是杀人立威,警示世人!】
【不过这也提醒了一点,或许女皇陛下对裴印年是否真的犯了法,其实是心里有数的……】
“吴爷爷,当年那三个联名举报的人,我还记得,他们是慈州府文城郡郡守任秉时、慈州府文城郡武官易进骢、和慈州府少尹贾赫道!请问这三人,现在怎样了?”
“呵呵,晓晓娃子读卷宗的记性怪好的!这三个人,现在可都是京都官路上的红人了,呵呵呵呵——”
——任秉时,当年在郡守任上,是个贪婪爱财之人,在任上时公账奢靡,导致财库亏空,被裴印年下令严查,为求自保,才弹劾举报上司裴印年,当年便因裴印年罪成而举报有功,调任京都,现如今,已当上了工部侍郎。
——易进骢好武,纵情声色,他为了行贿京官找寻升迁门路,向任秉时借支大笔金钱,由此而包庇任秉时贪赃罪证,现在,任刑部侍郎。
——贾赫道,当年曾经是裴印年最信任的助手,弹劾裴印年的数份奏章,皆出自此人之笔,其中情节七分真又掺了三分假,让人难辨真伪,若说前两人举报裴印年还属于自保,可这人举报平日一直提携自己的恩师恩公,就完全是出于私心了。进京后现任司膳寺卿,也许是感觉到官做的不够大,收到的俸禄不及预期,现在,更是整日和推事院的人厮混在一起……
【和推事院有关最好!】
【三人中还属这个贾赫道最是可恶可恨!】
【怪不得和推事院的人整日厮混,这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要想彻底掀翻推事院,不如就从这天官案开始查起!】
【而要想翻天官案,就要拿这三个家伙开刀!】
【现在,天官案该怎么查已经大概心里有数了!还有另一件事……】
“吴爷爷,咱大理寺原来有个镇寺之宝,叫九星琉璃盏的!您一定知道……”
吴显忠满眼深意的看了看面前这个满腹鬼心眼却萌脸撒娇的小姑娘。
“嗯,知道的!你要问些什么?”
“这宝物原本悬在咱们大理寺的机枢馆上阁,凡人可去不得那里,即便去得,也够不得!若说有人能瞒着整座大理寺,悄无声息的拿了去……依您老说,这江湖上能有几个这样的人?”
吴显忠嘿嘿的笑,两手轮流抚摸着自己的大肚皮。
【奇怪了,这九星琉璃盏丢了,丢的是大理寺的脸,这位前任大理寺卿怎的一点都不着急生气,还这么乐呵呵的?】
【莫非他真的辞职归隐,完全不当自己是大理寺的人了?】
“要说一伙人协作通力完成,江湖上确有几个轻功见长的门派能做到,鬼刀门排在头一位!”
“若是两三人搭档打配合,‘枯城不留手’刘声谷,和‘夜游神’梅花王这对狐朋狗友,便是第一怀疑对象!”
“可若是独行作案,还能不露痕迹的留些无用的线索误导大理寺去怀疑旁人的……便屈指可数了。”
【听吴老的意思,这案子是有人故意想栽赃刘声谷和梅花王?】
【甚或是,栽赃鬼刀门?】
“晓晓对江湖之事一无所知,还望吴爷爷告知!”
“盗王之王,河断城荒,白旗飞燕,黑旗苍狼。”
“这十六个字是什么意思啊?”严邶静忽闪忽闪着两个大眼睛,不厌其烦的追问。
“指的是江湖上两个有名的独行大盗,他们也被称为白旗盗王和黑旗盗王!”
【什么黑旗白旗乱七八糟的!】
【这两个盗王还知道整人设标签呢!很懂形象包装和营销嘛!】
——黑旗盗王叫横昆,早些年便已经有了些名气,当时还是个塞北横行的劫掠匪首头子,后来被关内的官兵剿了巢穴,一众兄弟死的死,散的散,便做了独行大盗。
——横昆喜欢偷盗些古玩字画,稀世珍宝,是个唯利是图的盗匪,不见得有什么心胸和境界。
——他有一次作案时,和人动了手,照了面,还掉了一面黑旗泄露了身份,那面黑旗是他当年在塞北聚众打劫时的部落行旗,上面还画着一个狼头,也就是从那时起,大家才知道这个盗王就是当年的横昆。
——他泄露了姓名出身后,自恃身手,满不在乎,甚至从那之后,还在每一次作案之后故意留下一面画着狼头的黑旗,以示挑衅。
——黑旗盗王,因此而得名!
——白旗盗王则不太一样,这人无名无姓,也不知男女,是近几年才在江湖上闻名的大盗。
——这人每次作案时会留下一面白色三角旗,上面绣着一个飞鸟的鸟头。
——若说这人是男子吧,用飞燕这样的标识显得说不过去,可要说他是女子吧,那旗子上的绣工,粗糙低劣,又着实让人难以相信出自女子之手。
——这人所盗的目标不全是为了钱,有些手法更像是为了出名,就好比,一个初出茅庐,急着提高江湖声望的毛头小伙子。
——就冲着他每次作案时都会留下一面白旗这一举动来看,就很明显是在向黑旗盗王示威和挑战之举。
【按这么说,这个白旗盗王,确实是和黑旗盗王有仇的!】
【如果真的查案子查到这两个盗王头上,也不知道大理寺有没有本事将他们拿住!】
“吴爷爷!这两人的武功是不是已经独步于江湖,横行无阻,除了您老亲自出马没人能降得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