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怀德回去后,一切还是照旧。自己不喜欢和别人交流,只想一个劲的埋头苦干。干了约摸一年的时间,老板当着前公司的面,宣布工作2年以上的员工每月有一定的工龄工资,大家欢呼雀跃,月底发工资的时候,凌怀德才发现只是涨了50块钱,欣喜之情又降了下去,但是还得默默地给老板干活。
凌强到了本省南方的一所职业院校,初次到外地,南方湿润的空气让他很不适应,伴随而来的还有同校友的糜烂的生活。凌强选的是数控机床专业,可是上课时老师生硬的讲课方式让他感觉是在听天书,很多课程都听不懂。同学们极少关心学习,有的在小说中遨游,有的沉迷在网游中,有的忙着处对象……正经想着学习的几乎没有。
凌强开始对这个懒散的大学生活很不适应,大家都在宿舍里睡觉打游戏时,他想着远离宿舍,不能对不起父母的血汗钱。自己的上铺王荣达,是一个从贵州山区来的穷小子,家庭比自己还要困难,两个人都不想荒废自己的学业,相约一起到学校图书馆看书沉淀自己。
到了图书馆,王荣达开始犯困,眼皮直打架,凌强正想问问他今天学的高数,这家伙呼呼睡去了。凌强一个人看着脑仁疼,也跟着睡了起来。两个人一觉起来已经到饭点了,吃晚饭王荣达继续回宿舍去睡了,凌强感觉到这个同伴也不靠谱,只得一个人在图书馆忙乱的翻书。王荣达似乎开启了冬眠模式,无论寒暑,他都能在任何场所安然入睡,除了上必修的课程,他都在宿舍蒙着被子睡觉,这一睡就是三年,被子上油光可鉴,靠墙的一侧已经被他蹭的黢黑一片,头发好几周都不洗,黏糊糊油亮亮的,像灶台边陈年不洗的油渍。大家都送他一个“教主”的称号。
凌强去图书馆去了一周后,坚持不下去了,大学里生涩难懂的知识自己一个人也无法消化,他想着没事打打篮球。一次教主破天荒地早起刷牙洗脸洗头,洗头的水用了一池子,脸洗完后像是脱了层皮。他和教主相约去练习打篮球,没10分钟的功夫,教主感觉有点累,在树荫下靠树睡着了,又到饭点才醒。从这会开始,教主不分黑天白夜地睡,长年累月不下床,饿了就让同寝的带外卖上来,吃完饭盒扔在嘴边继续睡去,室友见盒子堆得多了,泛出一股馊味,才帮忙带下去。
凌强出去锻炼的计划也泡了汤,自己又不像其他舍友一样带着电脑,整日里无所事事。有时候看舍友电脑里放电影,自己凑过去看看,但是对于欧美的吃人血腥的电影自己没有什么兴趣,只好作罢,又到图书馆去了。
图书馆是单体的5层建筑,最上面一层是微机室,供学生付费用电脑完成课业。这学期学校布置了制作PPT的任务,凌强一个人开了台机器琢磨PPT的制作,对面一个同年级的女生似乎是碰到了什么困难,和自己同行的同学交流不成,起身向陌生的凌强求助。凌强对这个学妹的求助先是一愣,随后热情地帮起忙来。虽然凌强也学艺不精,没能解决她的问题,但是折腾了一个钟头,凌强把问题解决了一大半,最后女孩主动留了他的联系方式,凌强的春天开始了。
那个女孩名叫刘莹,来自本市的一个城市家庭,虽然也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但是凌强总觉得和她有些隔阂。女孩衣着光鲜靓丽,在强子看来,她就是一个高贵典雅的公主,而自己只是一个贫穷的乡巴佬罢了。这身份的落差让强子格外敏感,他开始注重自己的衣着,利用闲时间在学校超市打零工,挣钱和刘莹出去玩。